马浚欲言又止,看着雄师抢先恐后,奔鸡角岭而登,挥动在空中的手,狠狠地放了下来,猛顿脚感喟一声。
松散抢过马浚腰中令旗,“全部上山,剿除王家堡匪患。”
待众军丁行至山腰,山顶“轰”的一声,一捆圆木,割开了捆绑之绳,奔山下而来,如几只凶悍下山老虎,奔山腰军丁滚来。
“不好,”马浚大喊一声,奔鸡角山脚而去,众侍从将领也跟着奔驰畴昔。
“官军步步紧逼,我亦怒斩狗官,无路可退,待我清算家中金饰,变卖王家财产,再来投奔包大哥,如何?”王旦抱拳言道。
“嗖”一支暗来飞箭,奔松散而去,只闻声“啊”的一声,松散落上马去,众亲卫欲前去救之,见王旦飞马而来,均复又上马,奔逃而去。
“哼,你凭啥批示我们?你就一九品芝麻大的小文官,你的官职比我还小二级,啥时轮到你,在这指手划脚。”鲁普气呼呼地言道。
松散抓过纸条,胡子都气歪了,把纸扔于地上狂踩,“将军万莫信这等刁民,他们聚众抗赋,还砸死砸伤官兵,同千松岭贼寇,共追截官兵围歼,围困鹰潭城,必然要将其抓住,同千松岭贼寇同惩啊。”
“你……你这莽夫,我不与你计算,从速将令旗还我,不然,不然我告你渎职懈军之罪。”松散战战兢兢,边说边走开了,这死伤几百兵丁,他也不知自已,是错还是对。
“不准后退,持续冲,将山岭匪寇,给我尽数杀光,后退者,杀无赦。”松散高舞令旗,厉声吼道。
“叫他们先撤返来,给伤残之兵先包扎医治,容我再去察看,细心考虑对策,”这初战告败,且死伤好几百,马浚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马浚挥手接住这飞来之石,石上包有一纸,上写道,“我等乃王家堡乡民,官军多次前来围歼,皆因这赃官松散,想占此地据为已有,我等不得己而抗之,望将军明察在先,后行定夺,”
“包三爷看着办吧,我且归去了,请了,后会有期。”王旦抱拳拜别,率众乡亲四邻,奔王家堡而回。
“杀,”山下传来杀声一片,包飞包三爷,见马浚上山而去,遂率伏兵七八之众,从右翼冲杀过来,这山脚官兵,刚颠末滚木之险,又遇这突袭之兵,世人纷繁从地上站起,且战且退,奔五里桥败退。
包飞抛弃手中弓箭,挥鞭急骑而来,“兄弟,这王家堡,我看你是回不去了,不如随我回千松岭,我把这寨主相让于你,退位让贤,做个盗窟大王,岂不悠哉悠哉?”
“等等我啊,这等活计怎能少了我呢?我来了,马大哥,”鲁能满脸堆笑,奔上山来。
马浚此时一头思路,一脸茫然,这兵家险地,强攻必定伤之惨痛,若不取,又恐这松散告本身渎职之责,
“狗官,那里逃?纳命来,”王旦吼怒一声,一剑削下了松散狗头,像球一样,在地上翻滚,眸子子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山林间百鸟齐鸣,山花香艳,扑鼻而来的花香,却掺杂了几丝血腥之气,这石板巷子一阶一阶向上沿伸,却躺着的是兵士的尸身。
王旦率众乡靠近邻,虎狼般奔山下而去,与千松岭山众汇合,追击这崩溃官军,所谓群龙无首,任松散如何禁止,退去之兵有增无减。
没过几日,王旦率众乡邻远亲,置卖掉田产地契,清算家中金饰,投奔千松岭而去。
“马大人,你是奉朝廷皇命,剿除千松岭的匪患,不要忘了,你拿着皇家俸禄,穿戴朝廷的官服,食着皇家的饭,就应当为皇上分忧解难,内安四野,外抗内奸。这才是你该做的本分。”松散一脸不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