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扬府衙解缆,祝掩等四人,依着闻人战所指,一起南下。本来马不断蹄三日当至,孰料一起上宋又谷频频耍那少爷脾气,又是叫着本身身娇肉贵,受不得颠簸,又是嚷着本身时运不济,徒惹了灾害;一行人且走且歇,边吵边闹,足足花了六日,方才到了垂象中南一处镇上。
闻人战听得声响,头也不回,腕上使力,便见那小舟陡地向前一挺,几要将宋又谷闪到湖里去。幸祝掩手疾眼快,一掌拢了宋又谷肩头;宋又谷也是机警,借力前倾,将浑身力道自左而右一换,直带得身子悬空转了三转,这方磕磕绊绊回返船上。
祝掩见状,倒是未动,失神一刻,心下暗道:这胥女人,生得也不丢脸呀!如果多显显女儿娇羞,不失是个美人儿才是!
宋又谷足尖轻点,身形尚不及细辨,已是提气向前;闻人战怎会不备,使力将那折扇一收,再于右掌指间轻巧转个三五回,这方短哼一声,人影已是不见。
祝掩同胥留留二人尚不及细辨方位,耳内一阵嗡嗡不止,人已是到了鸡鸣岛前。
“莫非是说……自那木牌所立之处,过四点水,见一座山,那有山的小岛,方是鸡鸣?”
祝掩正自含笑,见胥留留意情,方知言辞有失,不由摆手支吾:“胥女人……莫要在乎,鄙人绝无……不过见着宋兄,便不时想着本身所识一人,一样自夸风骚,尤爱在那脂粉堆中打滚……鄙人并非……”
夜色尚不浓,朗月天星倒是呼应成辉,直照的湖面鳞沦耀耀,甚有别趣。
“祝大人但是早就料定我会一同彻查此事?”
“啊?”祝掩一怔,回神却点头策应,“是,是,偏不巧这位朋友,还是那扯不清的干系,断不掉的缘分。”一言既落,独自再道:“想来,若非胥女人沿途看出闻人女人举止有异,或当早绕道葡山看望柳掌门,便也不会到那少扬城了吧?”
见祝掩这般正色,又定定瞧着本身,所言所道,既未高抬,却又这般令人舒畅,胥留留颊上终是一红,和羞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