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阵!”

“这便算作我禅活门见面礼,承让承让,客气客气。”

二人对视一面,斯须一顿,异口同声:“闻人不止!”

“借花献佛。”迅指工夫,庄姓弟子同其下二人已是重又回到原处,阵型得复。

电光火石间,柳松烟两钩难挡这三面合击,只得紧胸缩腹,足尖一点,今后疾退,两钩一挥,倒是止了那四足夹攻,然垂眉紧睑,正见那下方两弟子掌上发力,更将庄姓弟子身子向前一抛,其两拳已是硬生生击在柳松烟腋上。

“如此,我便也未几顾忌,直言不讳了。我等,确是一岛一岛挨个探查,单为了寻游岛主前来。”

两方相见,互怀歹意。

待至石屋外,三山弟子却见诸门大开,正有几人鹄立其内,侧对背对,着麻布海青,尚留发。

那庄姓弟子见此情状,亦是上前探看,瞧着那血迹,终是不耐,抬高声音,疾道:“兄台切莫曲解了去!我等至此,不敷半刻,尔等便来。我比及时,这石屋以内,已是此况!”

柳松烟倒是不急,脸颊浅摇,冲身后师弟道:“何需错愕。习练师父这绝技甚久,现在方得机见地奔鲸骇流阵,怎不欣喜?”话音未落,已是踱了两步,一臂横于额顶,一臂立于膺前,抬声道:“请见教。”

屋内余人连连点头,心下皆是惊道:如此,我自也不当多问此事因果前后;仅按师父交代,未几口,不发问,安然第一。

禅活诸子闻言,不见游移,分作两行,前二后三;庄姓弟子向前,飞身便跃在头排弟子肩上,架式一端,威风八面。

庄姓弟子面上一寒,反是轻巧跃下,起手缓道:“这位少侠,见你使这双钩,便知你是钦山弟子;你见我这步地,也知此乃奔鲸骇流阵。如此,你伤我一招,我还你一式,岂不刚好?若当真要请教,除了借花献佛,这奔鲸骇流阵另有单刀直入、心花怒放、火中生莲、顺水放船,等等等等,变幻无穷尽也;而闻听那倦客钩,亦有一十一式,如此下来,莫不是非要斗个俱伤,不死不休?”

这范一点,本出身五鹿繁华之家,幼年拜了钦山上一任掌门作师父,性子淡泊,极崇商圣,自号“子皮”。廿岁时便已继任掌门,当年实在是位少年豪杰;意气风发之时,其连络钦山旧招,自创了这“倦客烟波钩”,钩法统共十一式,连贯使出,若行云流水,既含画意,又透诗情,甚是风雅。

庄姓弟子见状,轻哼一声,接道:“既来了这群岛,自是来寻游旧游岛主。”

现下,这使钩弟子,恰是钦山首徒,名唤柳松烟。

众弟子得见,甚是欣喜,念着前面几岛皆是无人无舍,路遇唯不过三五粗陋草棚,现见一处石房,就算上去歇歇脚,生个火,摸些个干粮肉脯,烧壶热水喝上一喝,也是极妙。

思及此处,柳松烟双掌于身前一挥,银钩入腰,两手一弓,缓道:“这位小徒弟所言甚是。不错,我等确是五鹿三经宗弟子,来意,怕是同尔等毫无二致。”

柳松烟一紧双钩,上身就势翻转,如叶随风旋,钩尖上立,不过电光火石,已是破了那禅活弟子海青,眨眉工夫,那和尚股间臂上,尽是血迹。

“亦不晓得,这闻人不止怎就引得外人纷至沓来?”

这弟子见状,倒不着慌,上身后仰作拱,两足却似生根,双臂一紧,身侧便有两只小钩同时跃出。此钩不过一尺,头若银月,柄如翡翠,看着实在金贵,浑不能将其同杀人夺命干系一处。然江湖中人却晓得它的明堂――“倦客烟波钩”,阳经钦山掌门范一点成名之器,叱咤二十载,钩下亡魂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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