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夜色正浓,几人又是狼狈不堪,实在不好投在堆栈,只得寻了擐昙郊野一处空庙,稍作安息。

胥留留鼻息稍重,沉声应道:“我倒感觉,那蒙面人,并非为着同括而来。”

闻人战一听,轻嗤道:“闻人老头儿的朋友,江湖上说得着名号的,怕是一只手便也数的清了。至于我师父,如果他白叟产业真见我横遭危难,非得立时跳将出来,那里还能平心静气地换个衣服蒙个面?”

“不成。”祝掩见状,抬声喝止,“宋兄莫要心焦,现下你我已然到了擐昙地界,宝象寺近在天涯,何必非得急于一时。”

宋又谷同闻人战听祝掩如此一说,思忖半刻,倒也拥戴起来。

“祝大哥,首来那批蒙面客,但是虎魄卫?”

余人一听此言,皆是笑出声来,沉了半晌,祝掩长叹口气,扫见同括一脸淡然,便再轻道:“现既到达擐昙,明日一早,我等便先行护送小徒弟前去宝象寺,乱云阁之行,也不消太赶。只是……”祝掩一顿,叹道:“此时那宝象寺,于我们而言,究竟是大德之所,抑或是凶恶之地,我可没有实足掌控。”

威怒法王轻哼一声,探手在重光姬股内拍了两拍,询道:“可有代鱼悟老儿送信往咸朋山庄?”

一炷香后。

宋又谷眉头一挑,侧目瞧瞧身边同括和尚,半晌,一掌托腮,阴沉接道:“小和尚,还未曾就教,你大老远自那灵和寺过来,究竟为何?”

“这么说来,那前一批蒙面人,既不该是为着你我而来,也并非是冲着同括徒弟而来。这我倒真是不太明白,难不成他们蹲错了地儿、打错了人?”闻人战樱口一撅,又再轻道:“另有那以后助我们脱困的,又是何人呢?”

宋又谷眉头一攒,肝火直冲头顶,立时接道:“本公子可不是善信,才不怕甚么因果报应。我现在便要瞧瞧,是你这佛门弟子牙硬口紧,还是我这拳头所向披靡!”话音未落,已是仆身,两掌直往同括身上,这便要动粗。

“就是,就是。你们一个是三经宗主门下高徒,一个乃咸朋庄主掌上明珠,就算那鱼悟师在这垂象海内权势滔天,怕他也不敢同这大半个江湖正面为敌!鱼死网破,有何好处?”

“慈悲指,禅活门。”

令嫒正于禅活门作客,烦请胥庄主一并前来,一则煮茶论道,再则品断珍宝;汝之一言,子之一命,全系庄主唇齿之间。

宋又谷眼白一翻,直将一掌捏的格格作响,环顾一圈,见祝掩胥留留皆是垂了端倪,不发一言;倒是闻人战唇角浅抬,反又乐呵呵瞧着宋又谷笑话。

祝掩闻声含笑,侧目瞧瞧胥留留,饶有兴味地托了腮,表示其持续。

与此同时。

几人正看着,耳内又闻得答答答的马蹄声,回身一瞧,见身后缓缓奔来五匹好马,鬃毛垂顺,筋肉清楚,煞是都雅。

“游蝶穿花掌,四海帮。”

五人对望,立时拍马,穿过那群混战步队,绝尘而去。

祝掩同胥留留并身抱臂,细瞧那两方恶战不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缓声连道:

便在此时,重光姬口中的胥子思,已是日夜不歇,带领弟子十人,早离了钜燕境内咸朋山庄,夙夜兼程,疾往擐昙赶路,其脑内心上,几次闪过两日前所收一封密信,寥寥几字,断骨钻心:

垂象九品莲堂,地宫。

“呦,这可不是那禅活门的奔鲸骇流阵么?”宋又谷缓将口内瓜子壳往一旁吐了,拊掌笑道。

“鱼悟器重朝堂之位,远甚于其江湖申明。这一计,虽说兵行险招,如果成了,一来姬沙必得吃个哑巴亏,还不敢张扬;二来碍于三国连同那尤耳朝堂之密,恐怕不管姬沙胥子思也好,尤耳摆布大臣也罢,皆不欲更不会将各自国主牵涉此中。鱼悟此招,全不过一‘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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