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闻人战抬声便道:“本王心知关键地点,怕是昨夜跟这迷路的妖姬……”
房内诸人听了闻人战所言,终是将小巧京上后果结果理了个清楚。
五鹿浑眼风一扫慧颜同摆布护法,唇角浅抿,反是柔声笑道:“莫要如此。你可晓得,你能毫发无伤回到大椿,鄙民气里,已然欣喜万分。胞弟之事,稍后我再同木尽兄商讨一番,总能得个战略,令胞弟同慧颜女人相见。”边道,边轻柔拍去闻人战肩头落尘,回眸一指那人皮,接道:“闻人女人这易容术,也是高超。若非鄙人同胞弟过分熟谙,怕是也会为你诳了去。”
一番计算下来,闻人战也顾不得换装,顶着一副五鹿老的样貌打扮,翻身上马,奔逸绝尘,直往大椿赶。
胥留留缓缓起家,一指来人,口唇微开,顿了足有半刻,方挑眉冲五鹿浑道:“这……便是你那胞弟?”
闻人战见状,巧笑不迭,转眸再瞧榻上那人,活脱脱一副娇俏少女样貌,那里另有半点五鹿老先前的模样?
世人见状,初时皆是怔楞,唯五鹿浑一人,目睑一开,吃吃笑出声来。
“那便对了。这府内美人儿何其多,连本王怕也难以认得清楚。”闻人战轻笑,啧啧两声,方再缓道:“你可晓得,昨儿这美人儿半夜前来,竟说本身是迷在这偌大宅子里,找不到回内院的路了。本王疑着,怎得迷路之时,未见你们这群轮班倒岗的保护怜香惜玉,指导指导?”
“小滑头,你怎得这幅打扮?”宋又谷立时凑上前去,递上碟绿豆凉糕,“另有,那五鹿老呢?”
闻人战两掌一对,心下早是沾沾自喜起来。垂眉细观,眼睛却又盯上榻边玉环所牵那根银铃,此一时,少女那压不住的猎奇心又不应时宜的发作起来。
闻人战听了这名字,膺前起伏无定,狠狠咽了口内茶汤,冲宋又谷一噘嘴,委曲道:“此行……本女人……输了。”
闻人战殷殷心切,举首戴目,候了不过半盏茶,已然听得屋外一仆妇恭敬道:“遵王爷令,进肉。”
胥留留白一眼宋又谷,轻道:“你不是也说,大椿来回小巧京,起码需得五六日么?路途悠远,担搁一会儿,有何希奇?”
“幸亏游叔叔教了本女人两手易容的外相。”闻人战笑靥大开,抬手拍拍身侧一随身布袋,轻声自道:“此时此地,想来堪用。”话音方落,闻人战已是急不成耐,妙手一开,施为起来――两掌并立,左刀右剪,三下五除二,先将五鹿老那山羊髯毛剃下。
那保护长倒还沉着,轻声低应了几句,便恭声奏请,入得房内。
胥留留稍一掩口,既是笑宋又谷鼠胆,又是笑他给那摆布护法起的诨名,少待,方沉声应道:“宋公子莫是忘了,上回因何又中了那五彩眉?”
闻人战一听,轻咬了下唇,两目眨巴个不断,眶内列宿,更显耀耀。
胥留留同宋又谷换个眼风,深解五鹿浑言下之意,单掌微攒,心下不由嫌弃道:五鹿老如果一味不认,且不言五鹿浑处境,单说这木尽雁尽二人,怕是便得跟王府妙手拼个胜负,以后还不知那微泽苑要惹出多么祸事来。
闻人战不由含笑,将身子一缩,靠于床榻另一头,冲着小迎招了招手,命其稍近,方一指劈面五鹿老,笑道:“这个美人儿,你可识得?”
保护长回声上前,拱手施揖,却将头脸埋于膺前,不敢直视闻人战,疾道:“王爷,小迎在此。”
小巧京郊野一密林外。
“起来吧。”隔了一刻,闻人战终是抬声,“将她给本王装进木箱,彻夜亥时,悄悄送到小巧京外南面那片密林!给她留一匹快马、一封银子,一张舆图,若其可在明日辰时回返府内,本王便不计前过,饶了她昨夜之罪;若她聪明,自行拜别,本王也未几留;但是,如果明日辰时一过,她还迷在那密林内,”闻人战一顿,挑眉冲小迎道:“小迎啊,你可知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