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计算下来,闻人战也顾不得换装,顶着一副五鹿老的样貌打扮,翻身上马,奔逸绝尘,直往大椿赶。
闻人战尚在耳房稍内,也未将来人尽数瞧得细心,然其鼻尖一抖,口内津唾,已是咽不尽。
几人正自计算,陡闻得一阵紧促打门声。
“当真如此,那我该如何是好?不但没能践约将你胞弟带来,反还弄丢了他!”闻人战垂眉低声,颇显忐忑。
“那便对了。这府内美人儿何其多,连本王怕也难以认得清楚。”闻人战轻笑,啧啧两声,方再缓道:“你可晓得,昨儿这美人儿半夜前来,竟说本身是迷在这偌大宅子里,找不到回内院的路了。本王疑着,怎得迷路之时,未见你们这群轮班倒岗的保护怜香惜玉,指导指导?”
“这……”五鹿浑支吾一顿,心下早有了些计算,抬眉正巧对上慧颜目光,四目交对,五鹿浑深感有愧,逃目支吾道:“慧颜女人……此回虽未成事,但是,鄙人总有体例,给女人一个交代。”
“鹿哥哥,你说,怎得密林中只要快马,我却遍寻不得那口木箱?我但是眼睁睁在一旁瞧着几个侍卫将你胞弟塞进木箱的。”闻人战将身子往椅背内一靠,将两足放在凳沿,抱膝苦道:“莫非,是那小迎将五鹿老关在箱子里,同那马匹留于一处,却被故意人劫了去?”
“免了!”闻人战抬声便道:“本王心知关键地点,怕是昨夜跟这迷路的妖姬……”
闻人战不由含笑,将身子一缩,靠于床榻另一头,冲着小迎招了招手,命其稍近,方一指劈面五鹿老,笑道:“这个美人儿,你可识得?”
话音方落,人已起家,埋首胸前,缓缓行至五鹿浑身边,撇嘴哀叹,“鹿哥哥,我……有负所托!未能......未能将你那胞弟准期带来此地……幸亏解缆之时,我还那般夸口,现下想来,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算了!”
小迎闻听,已是跪地,顿首乞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