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知情几人闻听,总算解了其情意,心下无不感慨这少女怀春之情,更有一人,齿颊含酸。
“你等可曾闻听,克日那咸朋山庄,但是热烈。”不远处一男人,着一粗布棕黑大氅,胡子拉碴,夹一筷桌上冷透的残鱼尾巴,边笑边道。
“你说,胥庄主但是获咎了何人?怎就俄然走起这档子霉运?”
丁宁多番,交代伏贴,诸人这便齐往客店楼下,欲再买些吃食,以备路上之用。
五鹿老得意道:“但是当真同我一模一式?”
胥留留见闻人战捧腮攒眉,已是轻柔含笑出声,“闻人女人,你这十五生辰方过,便已忧着红颜辞镜了?”
“胥女人,有何筹算?”五鹿浑一卷下唇,轻道。
宋又谷一怔,吃紧摆手,支吾道:“胥蜜斯……胥蜜斯又曲解了,……”稍顿,一指五鹿老,疾道:“他……他自是懂的。我们这类人,最看不得荆艳身孤,燕佳独驻。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改不了的怜香惜玉。”
宋又谷折扇一开,缓缓摇了两回,扫见闻人战面现欣然,这便轻道:“你这滑头,还把那神鱼长生之言当真了不成?”
听闻此言,胥留留反是轻嗤一声,樱桃乍破。
“哦?”五鹿老眉头一挑,兴味盎然,“我这面貌尚非绝无独一?”
到得堂下,见数人江湖打扮,攒头一处,正低声群情。几人原也不甚在乎,熟料得候着那牛肉干粮之时,恰闻一名,夺耳抓心,几人便是想不留意细辨,亦是不可。
余下四人闻声,皆是定定瞧着宋又谷,直教其颊上红透,舌根发僵。
“兄长,究竟何人同栾栾生得相像?”五鹿老吃紧探头,近了五鹿浑,抬声询道。
五鹿浑等人虽感困乏,却也同五鹿老一问一答,把近一月的展转悉数托出。
胥留留眼目微阖,侧颊朝向一边,不再多瞧宋又谷,沉声应道:“如果宋公子感觉滋扰,大可不必随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