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禾脸颊一侧,挑眉应道:“愿闻其详。”
薄禾一怔,冷哼一声,自道:“祝公子此番,莫不是来发兵问罪了?”
“大……欢乐……宫?”
薄禾垂眉思忖,心神似是抽离,待得一刻,方悠悠接道:“他们二人,那日约莫是巳时拜别。以后我日日忙着派内庶务,又未自乱云阁听得甚么动静,便当他二人不时陪着侄女消遣,故而其虽几日未能露面,我也不疑。”言罢,喝令堂外弟子将屋门紧闭,心神稍一松弛,人已是软在坐上,两掌掩面,低低抽泣起来。
“这薄山,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方才太师伯于山下也瞧见了,那落石地点处,有一狼尸,身上所中,恰是十三叔密持保命的袖弩;边上三三两两漫衍血迹,山脚几根枝桠上,另有两位叔叔的衣衫残片……推演下来,怕是有狼兽先你我寻得了他们……两位叔叔被那异教所捉,恐已受了多日酷刑,现在堕山重创,焉能再同那些个饿狼周旋?”一言即落,闻人战口唇再开,哑着嗓子哭嚎不止。
闻人战一听,鼻尖一抖,那珠泪虽是断线直坠,哭嚎倒是乍止,喏喏应道:“我为何要怪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