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鹿浑展信打眼,瞧不敷半晌,已是面色泛白,失了常态,抬声喝令金卫速往各屋请了余人前来。
闻人战一听,下颌前探,掩口娇笑,“真要如许,你这条泥鳅倒不如游去昆仑派,摸一摸那女掌门秘闻。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不待五鹿浑言语,宋又谷已是冷哼一声,来回打量五鹿浑面上那青白不定的神采,不过斯须,便似会心,冲凤池木像对付拱手,一面贼笑,一面嗤道:“万望菩萨不吝慈航,一垂普度,保本公子这腕子如常,挥斥八极,龙精虎猛。”话音方落,其已是一扬折扇,扭头便去。
“离回京两月刻日,尚存一半。我心想着,是否当往四海帮走上一趟。”五鹿浑攒拳,就唇咳了两回,沉声应道。
柳难胜本想款留再三,多接待四人几日,然见其意决计定,也不便多言,唯有不住长施大礼,颠来倒去敬谢五鹿浑大恩。
“我等……明日出发往小巧京?”宋又谷干咳一声,折扇开开阖阖,杂音不住。
“堂妹,我师父……我师父被那大欢乐宫所害,放手西归。现现在,钦山已是没了我的安身之地。”
宋又谷闻听,立时喜不自胜,咣当把掌内碗筷一搁,挑眉笑道:“虽不知那钱眼子究竟有没有奥妙,也不知其若真乃异教中人,肯不肯跟我们透露些个奥妙;但是,现下只要让我离了葡山,莫说四海帮,即便刀山火海,我也愿往。”言罢,又再轻挠耳郭,面上自怜自惜之色颇重。
当日中午。四人围坐桌旁,冷静用膳。
五鹿浑实在受不得这般勾引,想也不想,方欲抬脚,猛听得屋外一声炸雷,不待反应,急雨滂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