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宋又谷轻摇折扇,皓齿星眸,一笑可堪令媛价。

“对了,鄙人姓宋,兄台尚未奉告高姓大名。”宋又谷见来人同胥留留皆现拔刃张弩之势,稍一沉吟,立时转个话头。

“这位兄台,方才你那招,但是钦山派倦客烟波钩中的一式——‘留客醉花迎晓日’?”

“小徒弟,大和尚之言,不免过分通俗。你倒是同我说的浅近些。”闻人战定定瞧着小沙弥,眨眉不止,面上颇见天真娇俏。

宋又谷同胥留留递个眼风,长纳口气,哗的一声开了折扇,挑眉笑道:“伍兄,此一时,鄙人另有一问,不吐不快。”

“阿弥陀佛。”小沙弥肩上吃痛,眉头一攒,面上倒也不见愤怒,“施主,另有何事?”

宋又谷瞧着,心下更见对劲,一手执折扇,一手握牙牌,十指齐动,直将那两个物件同时于指间扭转倒换,端的是志对劲满。

胥留留不待宋又谷话毕,已将肩头一缩,独自往一侧避了避。宋又谷单掌空抬,笑得好不难堪,鼓腮吐口长气,窘道:“皆因我等三人,俱是金卫,天然亦是三经宗门人。阴经、阳经、太和经,三经一体;你乃阳经弟子,而我等长年服侍姬宗主摆布,跟兄台仍算得上同宗本家。”话音方落,宋又谷探手往袖内一摸,立时将五鹿浑所托祥金卫牙牌示出。

胥留留一听,不由悄悄切齿,侧目狠狠白了宋又谷一眼,后则清清嗓子,缓声冲来人询道:“我另有三问,你且答来,莫作讳饰。其一,你既是钦山弟子,便先报上家门。其二,听你言下之意,似是暗讽钦山同门口敞,泄了范掌门惨事;难不成,尊师惨死,你倒盼着此事悄无声气,不了了之?第三,范老掌门过身不过半月,你身为弟子,不在山上守孝,来此何谓?”

“范掌门抱屈莫白,姬宗主雷霆大怒。特派我等前去钦山,彻查异教断头夺命一案!”

小沙弥面露难色,两掌搔首不住,待得半刻,赭汗迟疑道:“方丈言及那人俗尘难离,怕是六根难净;其虽有佛缘,却不当于当时那地入我佛门!”

闻人战一听,气已消了大半。但是,其也不欲丢了师门名声,两腮一鼓,眼风倒是往宋又谷同胥留留那边飘,“我本就不欲伤人,压根也使不出甚狠辣招数。今儿定是出门没选好日子,哪儿能料得在这佛门清净地,一碰便碰上个愣头青,还是个敢在菩萨眼目前出招伤人的主儿。”言罢,闻人战佯作吃痛,将母指一就口唇,扑扑止不住吹几口冷气。

来人见状,面上一时凝重,低眉抱拳,弓身便道:“几位原是替宗主理差。多有获咎,万望包涵。却不知,诸位此来,可有需钦山弟子效力之处?”

小沙弥想也不想,立时低眉起手,缓声策应,“确有此事。那位施主,自称‘伍朋’。我佛慈悲,救拔世人本不希奇;方丈大德,日行百千万善,救人无算。施主如果问及旁事,小僧一定记得逼真,但是三年前那一人,小僧倒是不时挠怀,恍惚不得;因着那人并非旁人,便是小僧方才提及,得了佛经古卷一页的有缘人。”

胥留留见状,银牙一咬,思忖轻重,终是忍下肝火,冲宋又谷拱了拱手,颊上堆笑,又再不住点头。

胥留留闻听此言,又见那小沙弥支吾着止了说话,心下不解尤甚,眨眉两回,恭敬询道:“其那般表露热诚,怎得方丈偏不该允?”

宋又谷轻按胥留留肩头,沉声再道:“兄台定是心疑,怎得我等打眼一瞧,便瞧出你使得乃是钦山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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