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江脸上闪过一丝体贴,“为兄又岂能坐视不管,在本官治下竟有人敢私吞粮草,置数十万百姓于不顾,贤弟固然查案,自有为兄在后帮衬,定能让贤弟圆了此次皇差。”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此乃大道,我等应顺道而为!”
“贤弟恰是少年建功时,另有大好光阴享用,现在还是当建功立业啊。”赵德江仿佛真成了林凡兄长,言辞诚心,拳拳珍惜之心溢于言表。
若说两人之前尚对林凡有小瞧之处,即便林凡算无遗策。现在心中却尽是赞叹,金麟岂是池中物,一如风雨便化龙,便是两民气目中的评价。
林凡嘴角扯过一丝莫名弧度,“我们这位赵大人还是一名清官了?”
“贤弟,不知在别院还曾住得舒畅?”
“哈哈哈,既然贤弟喜好就一向住下去,这也是为兄的一点情意。”
“操纵职务之便,剥削粮草,私立税目,因贪污之罪被下刑部大牢。”
.......
“甚么环境。”
舟船之上董仲舒与韩非看着林凡的背影面色阑珊,两人本非庸人现在天然想通林凡所为为何。无谓是示敌以弱,滋敌以娇纵,冒充戎和,暗结曲款,实则只为出其不备,等候机会一击毙命。如果平凡人如此所为,顶多担上一个小智。
“若查不出渎粮一案,追回赃粮,数十万百姓岂不要浮尸遍野?”
湓城城东,驰名为东山别院之地。由长江支流引庄园而过,穿翘灌园,流于护城河。别院内假山胜水,层峦叠嶂,亭台楼阁,到处讲求,此宅乃是漕运使闲暇时寓所,只是两日前却新入住了一队人马。
“哦?前任漕运使是何故遭撤?”
舟船乘风破浪,林凡岿然不动,江水虽静,何如前程有腥风血雨?
林凡脸上含笑,明显对赵德江此言非常对劲。赵德江此时面如赤冠,对口中的王度真是咬牙切齿,旁人无知还真觉得两人有深仇大恨普通。
赵德江点头表示明白,悄悄感喟一声,林凡啊林凡,你心机手腕皆不缺,何如你却不该获咎白公公,来世做个好胎吧!
“这也是小人不解之处,但委实查不到赵德江任何贪赃枉法之处。”
“兄长美意我天然晓得,何如渎粮一案现在尚无眉目,我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水中的金鱼成群结队地围簇在一起,跟着点点鱼食入水,鱼群争抢荡起层层波纹。一道人影自远处而来,本来脚步甚急,发觉到林凡正在喂鱼,不自发便将脚步声放的很轻。
“好了,渎粮一案已安妥,便只剩郭清风消逝一事。既然渎粮一案与王度脱不了干系,便将郭清风之死安插在王度身上便是。”
两人已落座结束,自有娇俏丫环奉上茶水,林凡抿了一口,眉头闪过一丝愁色,“我天然是想沉浸在这佳山好水中,何如皇命在身,唉。”
谁又知作一青袍读书郎,甘为承平犬曾是林凡最大的欲望?
林凡拍鼓掌,将鱼食盒放在一边,“再盯着赵德江怕是也没法获得任何谍报,无妨去官方探探赵德江口碑,如有鬼想必然会暴露一些马脚。”
“哦?看来鄱阳郡我还是非去不成了。既如此,我便先告别,待我将诸事措置安妥再来与赵兄叙功。”
“贤弟还真猜对,据我所查,郭御史最后消逝之地还真是在鄱阳湖上。”
林凡似笑非笑,“一群蝼蚁尔,你我为官一方,掌千里之野,微寒微民死了又如何?只要你我上奏百姓安康,朝廷诸公及陛下天然觉得这是承平之世。”林凡顿了顿,“更何况哪有不偷腥的猫,赵兄?”
“为兄没想到贤弟心机竟然如此之狠呢。”赵德江神采莫名,既不附和也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