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却俄然扭头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赵兄,渎粮之案既已被翻出,天然是要有伏罪之人,不知赵兄可有不顺之人,我帮你办成铁案,既助赵兄也可我让我交差,分身其美,赵兄觉得如何?”
“若查不出渎粮一案,追回赃粮,数十万百姓岂不要浮尸遍野?”
“贤弟,不知在别院还曾住得舒畅?”
“兄长美意我天然晓得,何如渎粮一案现在尚无眉目,我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中午时分,林凡大马金刀地直奔赵德江府上,有了纳贿之事,两人也热络了很多,赵德江直接挽起林凡的手直走大堂,亲热非常。
“如此尚好,我便为贤弟送行。”
“哦?看来鄱阳郡我还是非去不成了。既如此,我便先告别,待我将诸事措置安妥再来与赵兄叙功。”
可林凡是何人?朝堂三品大员,手握妙手无数,之前性子更是一怒敢弑神杀佛!现在却又能放低身架,乘机埋没。这是多么之事?这是能屈能伸,亦刚亦柔!若按林凡以往性子纵使勇往直前,大杀四方,不过一霸王,现在却能忍荣辱,这是高祖啊!
“贤弟恰是少年建功时,另有大好光阴享用,现在还是当建功立业啊。”赵德江仿佛真成了林凡兄长,言辞诚心,拳拳珍惜之心溢于言表。
“为兄没想到贤弟心机竟然如此之狠呢。”赵德江神采莫名,既不附和也不反对。
林凡嘴角扯过一丝莫名弧度,“我们这位赵大人还是一名清官了?”
舟船之上董仲舒与韩非看着林凡的背影面色阑珊,两人本非庸人现在天然想通林凡所为为何。无谓是示敌以弱,滋敌以娇纵,冒充戎和,暗结曲款,实则只为出其不备,等候机会一击毙命。如果平凡人如此所为,顶多担上一个小智。
“操纵职务之便,剥削粮草,私立税目,因贪污之罪被下刑部大牢。”
胡一鸣躬身道:“赵德江乃是大业七年来此地任漕运使,走的乃是尚书右仆射苏威的门路,任职以来勤勤奋恳,未有懒惰,官风甚好。”
“哈哈哈,既然贤弟喜好就一向住下去,这也是为兄的一点情意。”
湓城城东,驰名为东山别院之地。由长江支流引庄园而过,穿翘灌园,流于护城河。别院内假山胜水,层峦叠嶂,亭台楼阁,到处讲求,此宅乃是漕运使闲暇时寓所,只是两日前却新入住了一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