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的一声,飞环闪电般飞出,正劈在一名贼人胸膛之上,那贼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声,仰身颠仆。
“好!就这么说定了!”杨大当家的粉饰住内心的高兴,“兄弟是豁出去了,就冒险助袁大当家的这一回吧!”
东方震抬首了望了一眼,浅笑道:“叮咛他们,筹办泊岸吧。”
“逃了就算了!你们划!”张二回过神来,大声叮咛本身那几名海员。
不知不觉间,天气已渐近傍晚。他没有读过几天书,不晓得此时面前的景象,早为白乐天所描述:“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澎湃的江水不竭地拍打着峻峭的两岸山崖,收回阵阵“砰啪”之声。
右首的一名贼人刚跨前一步,俄然一声惨叫,右腿上鲜血淋淋,“咕辘轳”自陡坡上滚了下去,凄厉地呼号着掉入江中。
众贼本想立即包抄畴昔,但检视了一下地形,底子绕不畴昔,便都停下了脚步。
“逃脱?”张二惊奇地大睁双眼,“船上的货如何办?……莫非不要了?”
“……”
这几名海员水性均颇好,没多久就上了岸,沿江边跌跌撞撞地追向贼众。
张二见了他的神情,一颗心如同掉进了冰窖中。
众贼大惊失容,俄然省起此人曾杀过孙二等二十余人,武功天然非同小可,均不肯先做了炮灰,游移着不敢再上。
※※※
“你……你杀了我这么多兄弟,竟然还不肯放过我!”孙二又急又怕,心知本日难以幸免,干脆痛骂:“你个狗日的!你个杀人狂!你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你们若敢来杀我,大当家的必然会为我报仇,将你们这群狗日的碎尸万段!”
张二凝目细看了一番,俄然惊叫道:“不好,是杨湾那伙贼子的船!”
“你究竟是谁?报上名来!本当家的枪下不杀知名之辈!”袁大当家的显得有些色厉内荏,却不肯在世人面前折了威风。
他喘了一口气,右手食、中二指紧紧压住伤口两侧,左手抓住箭杆咬牙一拔,鲜血迸射中,将那支血淋淋的箭矢拔了出来,一把扔在船面之上。然后挥指如风,封了伤口四周的几处穴道,接着在裤管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裹了伤,又吞了两颗“不死丹”,轻吁了一口气,又闭目靠在船舷边歇息。
“别……别杀我!别杀我!……”孙二吓得面如土色,迭声告饶。
“恩,”东方震轻点头,微喟道:“岳阳楼是去不了了,贼人必然会在前头反对我们……究竟有没有呀?”
“大师别怕,也不要理那帮贼人,直接往下流冲!你们,速去盯紧那帮海员,千万别让他们有使坏的机遇!”东方震以手托着下巴,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的神情。
“哼,酬谢?”东方震瞪着孙二,嘲笑道:“我看,是象本日如许酬谢吧!”
“命都快没了,还要甚么货?!”东方震当头棒喝。
“快,将我放在那边!”东方震指着那山道。
“不准退!你们也上!”袁大当家的怒喝,又推了两名部属上前。
“你们上!”袁大当家的表示身边的几名部属。
张二脱下短衣,悄悄地盖在他身上,东方震微睁眼,浅笑着道了声谢。
他清楚,现在的处境,本身便如那活靶子普通,纵使撑得过一时,却撑不了多久,若不尽早想个主张,此处便将是本身一行人的毙命之所。
“岳阳楼。”
“杨大当家的,你多虑了!”袁大当家的语声有些焦急,“别担忧,听我那些逃返来的兄弟们讲,这船上只要一小我短长,但已受了重伤,站都站不起来了!”
颠末一段时候的调息,东方震已精力渐长,他坐直身材,了望着前头的滚滚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