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张二惊奇地大睁双眼,“船上的货如何办?……莫非不要了?”
心念及此,忙问张二:“张兄弟,四周的左岸可有易于泊船之处?”
话音刚落,便见那船头上有人指着这边大声道:“杨大当家的,就是这船!”张二一听那语声恰是袁大当家的,立时吓得神采煞白。
“哎,杀人狂!”东方震心下感喟,“杀人的滋味真得好受么?迫不得已呀!”
那几名海员见来了本身人,欣喜不已,正筹办找机遇脱身,转眼间便被制住了,均不敢理睬火伴,只得硬着头皮奋力往下流划去。
袁大当家的厉声怒骂间,船已挨着货船泊下。两名当家的各留下几名贼人看住货船,带领着余贼杀气腾腾的上了岸,立时将江边款款点水的红绿蜻蜓和花丛间翩翩起舞的彩蝶吓得四散而飞。
东方震心下已模糊猜想到了,还是问了一句:“这袁大当家的是谁呀?”
他喘了一口气,右手食、中二指紧紧压住伤口两侧,左手抓住箭杆咬牙一拔,鲜血迸射中,将那支血淋淋的箭矢拔了出来,一把扔在船面之上。然后挥指如风,封了伤口四周的几处穴道,接着在裤管上撕下了一块布条裹了伤,又吞了两颗“不死丹”,轻吁了一口气,又闭目靠在船舷边歇息。
张二回顾往岸上望去,但见一群人呼呼喝喝,纵马沿江岸追来,大急道:“东方大侠,他们追来了!如何办?”
杨大当家的见东方震如此短长,顷刻间令净水堰的同业二死一伤,不肯再趟这场浑水,便欲抽身撤走。
“青虹mm,你等着我!等养好了伤,我就立即来找你!”贰内心盘算了主张。
“岳阳楼?”东方震面露忧色,“那岳阳楼正跟楚湘盟交兵呢,这可费事了!”
众伴计尚未回过神来,“扑通”“扑通”声中,余下那几名贼人海员也纷繁跳入江中,乱纷繁地跟在他身后随波浮沉。
“甚么?”东方震面色骤变,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说甚么?”听张二又反复了一遍后,缓了缓神放了手,沉声问:“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众贼见他森寒的目光瞪着本身一行,目中杀机毕露,均心脏一紧,不由惊得后退了一步。
袁大当家的一把拉住他,沉声道:“先别走!如许吧,你带着你的兄弟们自山岩绕畴昔,抄他们的后路,我们两面夹攻。你放心,只要时候一长,就是累,也得累死他!”
他瞥了一眼暮色渐临的江面,内心长叹了一口气。
张二忙带领着众兄弟奔到那些海员身后,以匕首对着他们的后心,并大喝道:“听好了:不准吱声!不准停下!谁敢不听话的话,立即杀了他!”
“恩,”东方震轻点头,微喟道:“岳阳楼是去不了了,贼人必然会在前头反对我们……究竟有没有呀?”
“哼,酬谢?”东方震瞪着孙二,嘲笑道:“我看,是象本日如许酬谢吧!”
“别嚷嚷了!环境不对劲!”一名四十余岁的紫面黄须青袍男人面色凝重,“船上不是我们的人,快追!”
众贼大惊失容,俄然省起此人曾杀过孙二等二十余人,武功天然非同小可,均不肯先做了炮灰,游移着不敢再上。
袁大当家的尚不甘心,双手执枪猛扑畴昔,另两名部属建功心切,也尾跟着挥兵刃而上。他们刚冲出两步,便听“铿”的一声,大当家的已暴退而回。一人突觉面前若流星划过,咽喉立时鲜血飞溅,软软仆倒。另一人大骇,忙跟着退了返来。
东方震喜道:“那就好!我们就在那边弃船登陆,沿陆路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