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出两里许,面前俄然横着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泊,桑青虹极目摆布了望,但见身处的整片陆地都被这片水域包抄着,仿似到了天涯天涯。湖边星罗棋布地停靠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湖中有三三两两的渔舟泛波其里。
高近楼肝火冲冲,一枪猛力向他胸口刺落。
桑青虹轻哼一声,大声道:“不要多说了!扶稳了,我们走!”双足一点马腹,复又奔出。
东方震知他功力比本身深厚很多,并不硬拼,剑、笔一订交,敏捷滑退一步,圈臂横削他手腕。
虚幻惊叫一声,忙一顿身形,变爪为掌,双掌一合,欲夹住剑身,但这一剑太快太猛,没能夹住,幸亏他反应奇快,忙提一口真气,倒纵而出,但仍慢了半拍,“刷”的一声,长剑将他的小腹斩了一道大口,立时血流如注。虚幻惊痛地大呼一声,“啪”的一声,抬头颠仆在地。
问了几遍,听背后的东方震毫无反应,知他又晕了畴昔,便悄悄拉开他扣在本身小腹前的双手,反手扶着他不致跌倒,谨慎翼翼地下了马。刚站定身子,东方震软软的身子一栽,她忙以左肩撑住,双臂环绕住他的腰,将他拖上马来,但觉他甚是沉重,几乎站立不稳。
“可……没有马,赵兄弟,你如何追得上?”高近楼点头感喟。
“是吗?”东方震撑着树干站起家来,向这片大湖缓慢地扫视了一遍,嘴角出现一丝浅笑,道:“青虹mm,你放心!到了这里,我就如龙归大海啦!”
此时东方震已面前发黑,脚酥手软,眼看着就要被赵燕豪擒拿。俄然旋风般奔来一骑,一个清脆的女郎声音叫道:“上马!”
在赵燕豪的感受中,东方震固然已如掉进圈套中的猎物,但这猎物乃是一只缩着身子的刺猬,如果托大,冒然去抓,不免会被它浑身的尖刺所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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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燕豪思忖道:这小子为道门四秀之首,倒真非浪得浮名!就他这技艺,放眼全部武林的年青一辈,确切甚少有人及得上!哎,可惜此民气术不正,白白华侈了这大好技艺!
高近楼正持枪与一名三十余岁的高大道人斗得正紧,赵燕豪一见他的武功,就认出是崆峒派的,见他有些面善,模糊记得是在仁威观时见过。
桑青虹正哭得悲伤,忽觉秀发被悄悄地抚了几下,忙止了抽泣,抬首一看,但见东方震不知何时已然醒转,神采虽惨白如纸,但眼神中已然有了光彩。
一道剑光闪电般向赵燕豪手腕斩落。赵燕豪缓慢地松了拉住马尾的手,双掌“蓬”的击在马臀之上,那马哪经受得住如此巨力?悲鸣着向前栽倒,奋蹄挣扎了几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再也爬不起来。
赵燕豪抓了个空,发力疾走了数十步,还是追不上奔马。刚才的一番剧斗,也耗损了他很多功力,此时也有些气喘。他寂然地放缓了脚步,决定归去乘马追击。
她心下一喜,正欲扣问东方震的伤情,忽听他干呕一声,接着颈项上一热,肩头、背部的衣服立时湿淋淋的,同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传来。她晓得东方震是支撑不住,口喷鲜血了,内心又惊又怕,仓猝勒住缰绳,反手扶住他腰身,转头看去,但见他神采煞白,盗汗淋漓,正歉然地看着本身。
“那小子狠辣得很,连空净师叔都没能逃过他的暗害!真是该杀!……师叔,你在这里好好养伤,我这就去拿他!”赵燕豪说完,大踏步往二人逃逸的方向追去。
东方震咬牙道:“放马跑就是了!我撑得住!”过了一会儿,问道:“桑女人,你见到我徒弟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