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心中犯疑,忙问道:“就教老先生,命带‘桃花劫’,那又如何?”老儒士道:“命带‘桃花劫’,不遇女子,那就甚么事也没有,一遇女子,必罹难害!”李衍一听,不由得大惊,仓猝道:“此事当真?”老儒士点了点头,道:“千真万确,决无虚言!”
凌霄道:“老伯,这‘桃花劫’如此短长,有解无解?”老儒士点头道:“‘桃花劫’临天罗地网,无解,无解!”顿了一顿,续道:“凡人的‘桃花劫’,不过是桃花多些,或犯烂桃花,公子命格不凡,这‘桃花劫’天然也与凡人分歧,要短长千万倍!不过么,公子命带三奇,又有吉星照命,固然遇些凶恶,毕竟不会有大碍。”大师听了,这才略觉放心。
老儒士微眯双目,脸上神态安然,显见对本身的推算坚信不疑。李衍当即一抱拳,慎重道:“老先生,请详细说来。”老儒士手拈长髯,道:“天下万物,莫不以奇为贵,命带三奇,天然也不例外。三奇命,又分天上三奇、地上三奇、人中三奇,公子,你的命造,恰好恰是‘天上三奇’!”李衍问道:“老先生,这‘天上三奇’,又有何异处?”
张惠茹灵机一动,笑道:“我们丢了两匹马,原筹算一会买马的,你算算,我们的马还能不能找返来,如果能找回,我们便不买马了。”老儒士觑了她一眼,道:“你问的事,不是推命。”张惠茹道:“是啊,不是推命,如何,你算不来么?”老儒士微微一笑,道:“如何算不来,没有算不来的,老朽用梅花易数,便可推算得出。”
老儒士一面听,一面在铁算盘上记下,待他报出,双手便拨打起算盘,足足打了一盏茶工夫,两具铁算盘上的数字排满了,还在打个不断。李衍看着他拨算,心中忐忑不安,心中暗道:“我的命不知如何,但愿别太糟糕了。”
张惠茹坐下,老儒士问道:“小鬼丫头,你要算甚么?”张惠茹笑道:“你算算,看我要算甚么?”老儒士气得长髯直翘,沉声道:“不算!”
李衍心想:“我一个修道之人,哪能建甚么不世奇功,这件怕是算得不准了。说本身‘不做蓬莱神仙,也为山林高隐’,这两句断语,当非虚谬,本身本是修行中人,做不来‘蓬莱神仙’,做个‘山林高隐’,那恰是本身心中所求。”
张惠茹道:“甚么叫梅花易数?”老儒士不睬会,说道:“小鬼丫头,从一至九,这九个数中,你肆意报两个数。”张惠茹想了想,伸手一比划,说道:“一个三,一个二。”老儒士伸出左手,在左边算盘了拨了个三,又拨了个二,伸出右手,在右边算盘上一阵拨打,随即说道:“这是火泽睽卦,初爻动,卦辞曰‘悔亡;丧马勿逐,自复;见恶人,无咎’。”
老儒士手拈长髯,低头看着算盘,啧啧连声,说道:“这位公子,你的命造,不是太糟糕了,而是太奇绝了。”李衍微微一惊,问道:“太奇绝了?这话如何讲?”大师听了,也都猎奇道:“太奇绝了?老伯,快说说,究竟如何奇绝?”
正在这时,忽听内里一阵乱响,模糊闻声有人大声嚷道:“快让开,马惊了!”接着,便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从门前颠末,垂垂地远去了。
李衍闻听此言,心想:“千万想不到,我竟然‘命带三奇’,这位老先生说我是怪杰、奇才,这话过分谬奖,不过,奇遇倒是真有其事:那日被碧衣女子用剑逼住,本身命悬一线,幸遇那位老前辈互助,这是一件奇遇;在武当碰到宁儿,还饮了盏奇茶,这是一件奇遇;在九室岩山洞中,也是本身身处绝境,竟各式刚巧得了陈抟老祖的秘笈,这又是一件奇遇。这三件奇遇,自是凡人千载难逢的,可巧都被我赶上了。”想到此,不由得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