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道:“人皮面具太……有些小。”
百里徒道:“林兄弟?”
我点了点头,道:“林兄担忧我到了衡州城被巨鹰门的弟子认出来,以是才赠送我这张人皮面具。”
我内心一惊,马不见了!
百里徒道:“为何?”
他并没有说话,还是不紧不慢的将那数根绳索缠成圈,我这才看清,他手里握着的,竟是我们马匹上的绳缰!
接着他打了个哈欠,伸脱手指头,朝我们点了点,嘴里嘀咕着:“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咦?另有个女子,啧啧啧,这下风趣了。”
他说话间,大手抓向那旅店伴计的衣领,谁知那伴计身材微微一撤,堪堪躲过了百里徒的大手,双手在长凳上一撑,人已翻身而起,还未落地,一脚将那长凳踢向百里徒。
我一怔,不由得看向诗琪。这名旅店伴计并没有发挥轻功,光从他翻身而起这一手就能鉴定此人轻功很高,只怕有些臆断了。
谁知,那掌柜的笑道:“这位客长对不住了,方才小人已经说过了,小店只卖酒,其他茶水饭菜一概不做。”
绕过了一座山,人迹已经希少,我们也放缓了脚步,筹办在四周找个处所歇息一下。
我们出了旅店,就要去寻马,但是旅店一旁的拴马桩上此时那里还找获得马的踪迹?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诗琪也悄悄笑了起来,林楠说人皮面具小,意义就是百里徒脸太大了,只不过林楠说的委宛,没有直接道出。
正在这时,那旅店掌柜也从旅店里走了出来,与那旅店伴计一起朝那蒙面人抱了抱拳,道:“拜见叶大哥。”
第二天一早,我们拜别了左将军,黄捕头与一群驻兵解缆前去郴州城,我与林楠三人则骑马出了北门。
一进入旅店,一股浓浓酒味扑鼻而来,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我们找了一处坐下,那掌柜四十出头,迎笑道:“几位客长,要喝点甚么酒?”
那掌柜的点了点头,道:“回少侠,恰是如此。”
我道:“掌柜的,劳烦给我们上四碗茶就行,我们不喝酒。”
百里徒大步走道那名伴计身前,厉声斥道:“你这泼贼,莫非聋了不成!”
他说到“另有个女子”之时,我内心已经愤怒。他这副嘴脸当真是目中无人,我们四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他竟还要数一数?
他手斧正指着墙边数十口大酒缸,内里一排大酒缸身上都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大大的“酒”字,酒字上面一角还写了些小字,大抵写的是酒名。我进旅店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些大酒缸。
这时,百里徒叫道:“顾兄弟,你们看,那边有家旅店。”
百里徒转过甚来,看向林楠,笑道:“林兄弟,另有么?有的话也给我戴一张。”
林楠笑道:“你们旅店里都有甚么酒?”
百里徒脚下未动,只见他单手一挥,悄悄巧巧的将那长凳接在手中,笑道:“本来手上另有两下子。”他双手握住长凳,往中间猛地一折,那长凳顿时如朽木普通,“咔嚓”一声断成碎屑。
那旅店伴计仍不搭话,不睬会我们,自顾玩弄着绳索,仿佛当我们不存在似的。
只见那伴计扭头看了看我们,俄然又对着我们一笑,我只觉背后一阵凉意,这时候再看他的笑容,已没有了半分的浑厚之意,反倒让我有一种阴沉森的味道。
我不由有点失落,莫名其妙的感情轻绕心头,轻带马缰,往前快走几步。
我大吃一惊,猛地转过身来,只见身后五六丈的处所,一名蒙面人负手站在那边,正冷冷的看着我们。我这才明白过来,诗琪说的不是阿谁旅店伴计,而是这个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