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捕猎的花斑蛇,花斑蛇在捕猎前老是悄无声气,待得离得近时才会猛地加快咬向猎物。这些蜮虫也是如此,此时我与它们之间隔了一个练武场,练武场长十丈。
刚一落到另一边屋顶上,我差点瘫在青瓦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盗汗渗入。方才如果再离它近的半分,我的脑袋只怕就会被它咬掉。
我道:“后将军,可否翻开城楼内门,让顾某登上楼去?”
它的绿色的血直接喷了出来,正喷在已经跳到它虫身一侧的另一条蜮虫身上。他们的血有毒,洒在地上都会腐蚀地盘,让地上冒起白烟,不过它们的血洒在本身身上却没有呈现腐蚀的征象。
我小腹中的那团气正不紧不慢的游走着,阵阵的内气从中不竭地涌出来,分运满身高低。我的左臂处的木夹早已不知掉掉到那里去了,断臂处因为有内气的缭绕并没有多少的疼痛,此时正传来一阵阵的痒。
踏在青瓦上,两条蜮虫紧跟着跳了过来,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在这两条蜮虫身后,那些蜮虫已经跳上了屋檐处,不过它们的身材过分庞大,那屋檐那里能经得住它们的体重,被它们这么踩踏,那屋檐顿时塌了下去,几条蜮虫也跟着掉了下去。
我一怔,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暗骂本身鱼木脑袋,这么简朴的主张我如何就没有想到。先前蜮虫出没,我与那名流兵都没有想到要放绳索,现在想想,许是当时我被心中的肝火冲昏了脑袋,而那名流兵也被蜮虫吓得六神无主。
我停下身来,不再沿着城墙奔驰,现在这些蜮虫晓得了火箭的短长,万不敢再来追我了。
城头上的箭雨一波未尽又来一波,这群蜮虫也终究反应过来,不再无脑的追我,仓促四散逃去。不过这时候逃去算是已经晚了,二十几条蜮虫中只要四五条蜮虫逃到了远处。
这时,我身后的蜮虫终究追到了城下,在屋顶,它们的速率很慢,但是现在在地上,它们一个个如同飞奔一样,直朝我冲来。
双脚在青瓦上向屋脊连踏了两步,左面一条蜮虫虫躯拍在青瓦上,凑着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伸开嘴就朝我门面咬了过来;右边一条蜮虫俯着虫身,粗大的双臂扒在青瓦上,一样的伸开尽是尖牙的大嘴,咬向了我的腰部。
这时,城头上那名将领朝我喊道:“城下之人但是天下镖局的顾镖头?”
“叽呦......”
城里蜮虫太多,刚才我几乎丧了命,如果有机遇出城,我是毫不肯意待在城里的。
我顾不得和这名将领解释甚么,大呼一声:“快!”
大急之下,我猛地向后翻身倒去,伸出右脚蹬在了它的腹部。它的腹部是一层透明的薄膜,内里装的像是水,又像是一种胶状的液体,我这一脚蹬在它腹部的薄膜上,竟然没有把那薄膜蹬破。看模样很脆弱,实际上韧性实足,我的右脚深深地堕入它腹中薄膜里,紧跟着我的腿上便传来一股很大的反弹力。
城头上那些兵士见到我时,一个个吃了一惊,一个督伯模样的将领开口道:“你是谁?为何还在城里?”
等我跑到东门近处时,我便看到城头上正在戒备的兵士,当我从屋舍上跳下来时,身后的蜮虫已经追了过来。不过数量比之前增加了很多,足足有二十几条。
如此近的间隔,我乃至都能看的清它嘴里两排藐小的尖牙,它的嘴里流着涎液,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森白非常,直直刺向我的脑门。
他笑了笑,道:“呵呵,早就听冯将军说顾镖头技艺了得,本日一见,没想到胆量也是大的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