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得又是一阵火箭飞落的声音,这一波火箭落下,那群蜮虫再也难以收回嘶声尖叫,一个个翻滚在地上挣扎起来。
我停下身来,不再沿着城墙奔驰,现在这些蜮虫晓得了火箭的短长,万不敢再来追我了。
我心头一喜,当即鼓足了内力于双腿上,沿着城墙飞奔起来,那些蜮虫也沿着城墙追了过来。也正在这时,城墙上的火箭也纷繁落了下来,窝弩的能力很大,这些兵士又属禁军,射出的箭矢极准,只在俄顷间,我便听到身后蜮虫的惨叫声。
“噌!”
一剑挥落,我人已跳上墙头,脚刚碰到墙头,我便头也不回的朝我住的屋子屋顶跳去。不消看我也晓得,那条蜮虫已经身首异处,以追影剑的锋利,就算它有两颗脑袋也挡不住。
如此近的间隔,我乃至都能看的清它嘴里两排藐小的尖牙,它的嘴里流着涎液,两颗又尖又长的獠牙森白非常,直直刺向我的脑门。
后信中笑了笑,道:“顾镖头,将军有令不得开城门,不过镖头如果想登上城楼,我能够命人放绳索下去,顾镖头爬上来就是。”
我内心一动,道:“敢问城上是哪位将军?”
它还未扑到我近前,我便朝它的脖颈挥出了一道剑气,追影剑轻吟一声,从剑尖冲出一道剑气。或许是我内心余惊不决,挥出的剑气偏了偏,亦或许是它晓得了追影剑的短长,虫身躲了躲,追影剑收回的剑气并没有划向它的脖颈,而是划过了它的右臂,将它的右臂削了下来。
右边那条蜮虫被我刺穿了脑袋,我人向屋脊另一边跌去的同时,追影剑也从它嘴里拔了出来,它连尖叫声都没有收回来便从屋顶上跌了下去。而左边这条蜮虫却不留给我任何喘气的时候,我人不由得在青瓦上盘跚几步时,它再一次扑了过来,不过这时候我却容不得它近我身了。
我小腹中的那团气正不紧不慢的游走着,阵阵的内气从中不竭地涌出来,分运满身高低。我的左臂处的木夹早已不知掉掉到那里去了,断臂处因为有内气的缭绕并没有多少的疼痛,此时正传来一阵阵的痒。
两条蜮虫本来是冲在中间,它们身上烧着火,虫身这么一翻滚,则又碰到了更多的蜮虫身材。像是连环反应普通。
与蜮虫的间隔很快就缩到了五丈,而我也已经移到了墙角下,俄然,一条蜮虫快速的爬了过来,在它身后的蜮虫紧跟着朝我爬来。
如果被它咬中,只怕我会落得个肚破肠开的了局。孔殷当中,我人今后闪了两步,脚正踏在屋脊上,右手里的追影剑猛地刺向右边这条蜮虫伸开的大嘴,它此时也急心咬我,那里还躲得开,追影剑正刺进它的大嘴里,从它的脑后刺了出来。
我人还在半空,双脚还没有碰到墙头上时,最早跳过来的蜮虫已经跳到了我的身前,一只赤毛手臂直抓向我的腰部。蜮虫在空中上的弹跳力很惊人,五丈的间隔对它们而言几近算不上甚么间隔,不过这条蜮虫能有这么快的反应力,还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如果我被它抓在手里,下一刻我就会被它们分尸了吧?
它们的模样像极了正在捕猎的花斑蛇,花斑蛇在捕猎前老是悄无声气,待得离得近时才会猛地加快咬向猎物。这些蜮虫也是如此,此时我与它们之间隔了一个练武场,练武场长十丈。
我回身望去,只见得不远处的房屋上,那群蜮虫正不住的跳动着,已然邻近了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