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大师兄,他也只比我大了三岁,或许在他的眼里,杀魔教的人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那名魔教之人被打的无处可藏,只好哭喊着爬起来,跟着步队向前走。
“哦?明天不是你说的要把魔教赶尽扑灭的吗?”大师兄侧过甚,问道。
此时,庙门已被推倒,大队人马也冲了出去。庙门上,剩下的魔教完整放弃了抵当,在面对灭亡时,他们竟然也会惶恐失措。
我俄然觉悟,返来只顾着瞎想了,竟忘了去拜见师父,脑里转念一想,道:“大师兄,我还没有去拜见师父,我想等你们返来一起去拜见他白叟家。”
大师兄大笑了一声,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道:“好吧,你就在此地等其他师弟前来策应,我们去去就来。”
现在听来,这四个字倒是这般让人毛骨悚然。
或许,正道中人也是有贪恐怕死之辈吧。
我们的帐篷与徒弟的帐篷隔得不是很远,中间是浅显弟子的帐篷。
“就是,六师兄,你才杀多少人呀就喊着累了?”说话的是我们的小师弟,比我小两岁,十四岁。
幸亏这名铁掌帮弟子功力尚浅,只打了那魔教之人一个眼冒金星,如果潘长龙亲身来,怕是活活能把那名魔教之人劈死。
一日一夜间,我开了杀戒,并且杀了五小我。
我不忍再看,转过甚,向山下走去。
庙门上另有几个受伤的魔教教徒,都被其他师兄弟联手杀掉,每小我脸上都多少带点仇敌的血。
正走着,火线传来哭喊声。
看着一车一车的珠宝箱从山上运来,我总感觉本身像是犯了错一样,内心更加的苍茫。
脑筋里胡乱想着,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换了件极新的衣服,再把长剑放回架子上,闲来想着没事做,就把帐篷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本来这些事情都是由小师弟做的,但是脑筋里就是想做一些平浅显凡的,不消舞刀弄枪的活。这些事情如果让徒弟师娘晓得的话,定会叱骂小师弟没大没小了,不过我们几个师兄弟豪情很好,有我们打保护,徒弟也必然不会晓得的。
或许,我就不是一块练武的质料,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乃至有些腻烦,做一名普浅显通的凡人或许更合适我一些。
当厚重的庙门被劈开的时候,漫山遍野收回了叫声。不过,一个是喝彩,另一个倒是充满了绝望。
我们铁剑派职员希少,徒弟统共就收了我们十三名入门弟子,其他的都是浅显弟子,加上师娘和厨房做饭的,我们铁剑派统共还不到一百人。我们所搭帐篷占地很少,一个帐篷可容得下十几号人,不像铁掌帮和拳宗那样,四五百的弟子,占地要大上很多。比起我们的帆布帐篷,他们所搭的帐篷也是精彩之极,不过在见到金刀流派只要两个帐篷时,我们内心才均衡点。
大师兄走到床边,脱去早已被血浸红的长靴,对我说道:“老六,徒弟有没有甚么要警告我们的?”
或许,江湖就是如此。正道与魔道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杀人也就不算多大的事了。
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撩了起来,是大师兄他们返来了。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不去!”
我把剑从一名魔教教徒的尸身中拔出,鲜红的血液溅了我一身。望着身下之人瞪大了的双眼,我的内心却提不起涓滴胜利的高兴,反倒是说不出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