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芒都陡闪时,贰心中更是一沉,长年刀口上摸爬滚打的经历让他不准托大,脚尖在船面上敏捷一踏快速后退。
特别是叶秋荻,一剑震断佛珠,让他很顾忌。
苏幕遮一刀上前,在三尺以内呆滞不前,仿若氛围凝当然后把青狐刀缠住了。
迦难留看苏幕遮站起来,淡淡道,“在不动如山印中,你的仇敌始终是本身,你又如何敌的过?”
迦难留低头看去,胸口上的僧袍被划开,一刀浅浅的伤口呈一线,血正在衣衿上晕染出来。
“不敢忘,浮图塔佛尊。”苏幕遮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苏幕遮的青狐刀再来时,绣着四寸金丝佛像僧袍无风而主动,船面上方才被他踩坏木板忽翘起来,被内力震碎后打向苏幕遮。
叶秋荻也站起了身子,手中干将被捏在手中。
太素内力在体内欢唱着,从苏幕遮挥动的左手掌跃出,将劈面而来的木屑吹落。
“不动如山印乃浮图塔最强之戍守神功,世上能攻破之人少之又少,你道为何?”
处于刀光中间的迦难留抬眉惊奇的看苏幕遮,他感遭到苏幕遮一刀比一刀强,正在不竭的上扬。
迦难留阴沉着脸看苏幕遮,料不到他的刀气竟破开“不动如山印”的澎湃内力,伤到了他胸部。
见苏幕遮无动于衷,只是睁眼看着,迦难留手不断顿,神采却凝重起来。
“呼。”苏幕遮轻松一口气,遗憾道:“比拟前次,出刀慢了很多,不然……”
迦难留说着,捏着降魔印的手指在刀尖上悄悄一点,苏幕遮如遭重击跌飞出去。
顷刻间,苏幕遮的长发披垂开来,被湖面上的风吹动,陡添一股霸气,少了一股少年气。
不然,即使他掀出再大风波,也会坏在这小子手里。不是因为苏幕遮更聪明,而是因为他背后站着药王谷和南山书院。
白发落空了束缚,在湖风当中伸展开来。
“佛祖趺坐菩提树下四十八天得悟正果,不动如山恰是其一。”
太素之力化作溪流,浸润着苏幕遮的身材。
在指模只要三掌间隔时,苏幕遮眸子中精光一闪,青狐刀刀芒暴涨,掠向迦难留胸口。
只是他见不到,苏幕遮也不重视,叶大蜜斯正坐中间大船桅杆的横木上,迎着夕阳翘着腿,手里捧一坛酒悠然饮着。
他渐渐向苏幕遮走去,只等将苏幕遮毙命于掌下。
占得上风的迦难留口中念着踏前三步,行过之处踩透船面,留下足迹般的洞。
阿谁午后,苏幕遮因思念和寥寂,摩挲着根雕,堕入了似醒未醒,玄之又玄的动机中,在那边有一丝灵感漂泊着。
当下,戒刀不再只守不攻,在挡住苏幕遮一刀后,戒刀顺势掷出去。
迦难留捏着不动如山印,只能迟缓走向苏幕遮。
“不然如何,凭这招就想杀掉我?”
在苏幕遮目光精光闪过期,迦难留已觉不对,右手回转捏住“不动如山印”。
他的头发很直,这一点让一样披头披发的苏幕遮自行惭秽。
弃刀的迦难留不疾不徐捏出不动如山印,在苏幕遮递上青狐刀时,遥遥相对的大拇指一合一推,青狐刀即被推了归去。
迦难留脚上一踢,一把戒刀已落在他手中,刀尖斜指空中,一丝不颤,不动如山。
久旱逢甘露。
但他额头还是被木板掠过,内力所不及之处,被木屑扎在身上。
刀上之力,让苏幕遮退后数步才化解掉。
湖风吹拂,将苏幕遮的乱发吹到脑后。
他握紧了青狐刀,对迦难留冷冷道:“现在是你了。”
迦难留内力之澎湃现在一览无余,如同一座大山耸峙在苏幕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