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苏幕遮轻松一口气,遗憾道:“比拟前次,出刀慢了很多,不然……”
“异想天开。”迦难留抛开端上斗笠,撤去脖子上长巾,暴露洁白如玉的脖子,儒雅面庞和一头白发来。
“不敢忘,浮图塔佛尊。”苏幕遮惊奇不定的看着他。
迦难留内力之澎湃现在一览无余,如同一座大山耸峙在苏幕遮面前。
船面上夕阳残照,落在苏幕遮的肩头,额头和唇角,镀上一层佛金。
处于刀光中间的迦难留抬眉惊奇的看苏幕遮,他感遭到苏幕遮一刀比一刀强,正在不竭的上扬。
太素内力在体内欢唱着,从苏幕遮挥动的左手掌跃出,将劈面而来的木屑吹落。
迦难留这招掷刀之法当真出其不料,苏幕遮中招一次后已有所防备,但仍然有些狼狈,被戒刀削掉了束发冠带。
迦难留说着,捏着降魔印的手指在刀尖上悄悄一点,苏幕遮如遭重击跌飞出去。
苏幕遮的青狐刀再来时,绣着四寸金丝佛像僧袍无风而主动,船面上方才被他踩坏木板忽翘起来,被内力震碎后打向苏幕遮。
苏幕遮一刀上前,在三尺以内呆滞不前,仿若氛围凝当然后把青狐刀缠住了。
在指模只要三掌间隔时,苏幕遮眸子中精光一闪,青狐刀刀芒暴涨,掠向迦难留胸口。
迦难留脚上一踢,一把戒刀已落在他手中,刀尖斜指空中,一丝不颤,不动如山。
久旱逢甘露。
迦难留笑道:“只因它将彼之力化作吾之力,汝之力越强,回击之力越强。”
“人平生,最难克服的是本身,最轻易克服的也是本身。”苏幕遮站直身子,擦擦嘴角血,“前者是你,后者是我。”
迦难留走到苏幕遮三尺外,右手结出“不动如山印”中“三钴金刚”印,缓缓点向苏幕遮额头。
更让他不测的是,苏幕遮刀刀之间不成章法,随便之至,信手拈来,离开了刀法的桎梏,
迦难留看苏幕遮站起来,淡淡道,“在不动如山印中,你的仇敌始终是本身,你又如何敌的过?”
“唰!”
迦难留阴沉着脸看苏幕遮,料不到他的刀气竟破开“不动如山印”的澎湃内力,伤到了他胸部。
留给他的时候未几了,但他必须撤除苏幕遮才气放心逃离。
“一著高一著,一步阔一步。坐断佛祖关,迷却来时路。”苏幕遮轻声念罢迦难留的名号,豁的昂首,“万佛朝宗!”
“当”,戒刀点在青狐刀刀背上,将苏幕遮出刀稳稳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