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马队在穿过,树上对峙的二人再次交上手。
是以一掌逼开仆从后,连山踩着枝桠,在树上向石邪方向追去。
他们的坐骑更被赤电连踹带咬。
仆从左额上的金印也更加刺眼。
林路狭小,调头马队与奔行的马队挤在一起,一时追不上来,趁机让赤电撒蹄向石邪奔去。
也幸亏赤电有灵性,不需连山分神把持,让他的箭术也有了用武之地。
人未到,掌风先至,吹动周遭树叶簌簌作响。
石邪见身后马队伤亡惨痛,向身边蓬头垢面的仆从点了点头。
连山一心追杀石邪,本偶然恋战,只是仆从一跃而起离了坐骑,左手锁链居高而下袭向赤电,逼连山右手一掌将锁链荡开。
连山仓猝抬头躲过,见锁链打在树干上,捅出一个大洞。
仆从只见一道红色闪电由树林中钻出,连山一抓树干,缓了一缓后恰好落在马背上。
连山已与仆从打过一次,知他工夫走的也是刚猛一起,但在中原中,他从未曾见过这类能与连山掌硬碰硬的刚猛工夫。
说着,仆从昂首望向远方,他们这时已经到了树林边沿,树林内里是足以纵情跑马的草地,一起延长到远处的丘陵。
仆从与他并行,踩在另一排树上。“你手上性命无数,又何尝不是恶人?”仆从伸出锁链与他比武。
连山也向远处张望,他瞥见石邪领着马队已经跑出了树林,而远处的另一支白袍军恰好堵在他逃窜的路上。
仆从神采一冷,恰好最后一名羯族兵骑马冲出树林。
连山俄然停下,他矮身躲过锁链,“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连山身子跃起,踩向树干更高处,持续追击。
一人一马共同相得益彰,如行云流水,毫不断滞的向石邪追去。
本来连山身子尚在空中,口中已传出“唿哨”一声。
仆从自不会让他拜别,锁链紧随而至,打落了连山落脚的树干。
连山深知俩野生夫旗鼓相称,谁也何如不了谁,再胶葛下去,只能让石邪跑了。
连山的连山掌也不减色,挥掌时伴随龙吟虎啸,掌风扫过之处,树叶簌簌作响,乃至有大把大把的绿叶被打落枝头。
连山伏在顿时躲过这一刀,双手一扬,双掌如开门普通推了出去,将两侧马队拍上马去。
“我曾为奴二十年。”仆从回过甚来,对连山说,“在二十年时候里我只想明白一件事,在这个天下不做狼,便是羊。”
“滥杀手无寸铁无辜百姓的石邪便是恶人。”连山说话间已跃到了另一根树枝上向远处奔去。
他手上戴着枷锁,本是拘束人自在的,但摆布手相接的长长锁链断开后,在他手中却成了杀人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