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清溪旁,叶秋荻忽愣住脚步,回身问翟儿:“翟儿,昨夜在竹林中,你曾说你听过伽蓝殿?现在可否想起是在那边听到的?”
“哦?”苏幕遮也停下了脚步,望着她,问道:“那边?”
马主此时方喘着粗气,追了过来。
“哇!”围观的世人一声惊呼,只见叶秋荻勒紧缰绳,拉着枣红马前蹄扬起,仰天长啸,却再挪动一步而不得,只能原地兜圈子。叶秋荻又在马耳旁轻语几句,手在马鬃上轻抚,很快枣红马便温馨下来。
“呀!”小青衣后退一步,欣喜道:“谷主、王爷……”
“盗走杀过,又偷袭你,砍断九尾的人必然是伽蓝殿或太上宫的人。”苏幕遮对叶秋荻道:“这仇,我们迟早得报!”
小青衣目光向叶秋荻求救,道:“不要吧,《灵枢经》好多好多的,累死绿珠了,谁来服侍王爷啊。”
“嘿!”苏幕遮瞪了她一眼,道:“你觉得我拿你没体例了是不是?归去誊写《灵枢经》十遍。 ”
俩人仓促告别,顾不得再去看戏,向街头行去。到了街头,苏幕遮一眼便看到绿珠与翟儿正围在一脂粉摊子前。白虎与滚滚卧在身后,逼着街上的人流绕开,在拥堵中构成一处空缺之地。
翟儿皱着眉头,为好姐妹小青衣出头,道:“喂,不就是出来逛逛嘛,用不着大题小做吧!”
“扯谎也不找个靠谱点的。”苏幕遮怒道:“回府里到柴房关禁闭。”
话音未落,她的小耳朵已经被苏幕遮捏在手里了。苏幕遮指着白虎,板着脸问道:“谁让你带它出来的?”
翟儿刚被小青衣喂了一颗蜜饯,正礼尚来往,糕点已放到了小青衣嘴前。小青衣正要要吃,却见闻言的翟儿将手收了归去。
“墨家钜子的武功,不在四大门派掌门人之下,比他高者,在当时毫不过巴掌之数。太上宫、伽蓝殿能逼着钜子搏命杀出,且在江湖不显山露水,明显这两股权势绝非平常之辈。”
“别的……”
苏幕遮与叶秋荻对视一眼,当即明白是小青衣绿珠与少女翟儿闯下的祸了,也不好再责问马主。
太上宫?又是由那边冒出来的?不过,这段记录倒是与榆次提到的秦家灭门之事联络起来了,他偶然中倒是帮榆次破了数十年前秦家惨遭灭门的案子,同时也晓得,当初砍断叶秋荻九尾刀的人是谁了。
枣红马不等苏幕遮细想,倏忽而至。
小青衣与翟儿一顿,方知刚才吓跑的那匹马几乎酿下大祸,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回嘴。
翟儿指着簿子一字一读道:“后墨家查探兵器谷,秦家祠堂被毁,秦家无人生还,而太上宫与伽蓝殿俱销声匿迹于江湖。”
“红色好!”“粉色好!谷主最喜好啦。”
“绝圣剑?!”叶秋荻对苏幕遮道:“此前江湖传言九尾青狐有一把姊妹刀,现在已被秦家先人榆次以及翟儿簿子中记录证明为杀过,那么,第八把天子剑呢!当初江湖传言也言之凿凿称天子剑实为八把,余下一把正供奉在秦家祠堂,天赋禁止别的天子剑,得之可为天下共主。而这绝圣剑,江湖一向未传其名,会不会便是天赋禁止别的天子剑的绝圣剑!”
“只是翟儿簿子上这段记录给出的信息实在太少,让人毫无眉目。我们想要报仇,只能等两今后,看潇湘馆主是否有更多动静供应了。”苏幕遮又叹一口气。
翟儿手中的确有伽蓝殿记录,却无涓滴苏幕遮想晓得的内容,反而让他更加利诱了。
“不如都买下吧。”争辩好久,小青衣绿珠盘算了主张,付钱了账,转头正都雅见苏幕遮与叶秋荻站在她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