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品中正制是保护和稳固这些门阀士族权位的底子,苏幕遮若当真要动它,稍有不慎便会将全部南朝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被摘星楼洛危楼盗走了。”苏幕遮笑了,对栽赃给洛危楼这件事他很对劲。
“哦?”苏幕遮停动手上行动,“公羊先生但是稀客,快请到茶馆。”
……
公羊子高正有满腹苦闷要说,却也只能有礼的将嗓子口的话随茶一起吞下去。
不等叶秋荻躲闪,他的左手就牢固住了她的身子,悄悄吻在她嘴唇上。
在窗口一端的瓷瓶中,插着几枝红梅。
许是不耐烦了,向来喜好主动的小师姐展开眼,竟然伸出舌头,悄悄地扣开苏幕遮的牙关,滑入了苏幕遮口中,待苏幕遮舌头回应时,她又缩了归去,贝齿悄悄咬住了苏幕遮的下嘴唇。
“应是为取仕之事而来。”叶秋荻沉吟道,“公羊先生主张有教无类,对庙堂‘上品无豪门,下品无势族’的取仕之道早有不满,他此次承诺香山居士主持抡才大典,未免不是为了在大会上提携豪门学子。现在公羊先生来拜访王爷,想来是行事不顺利,郁郁不得志,找王爷抱怨来了。”
苏幕遮天然明白这个事理,他整了整叶秋荻衣领,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当真道:“放心吧,我有分寸。窜改总要流血的,但伤的必然不是我。”
“别歪曲我,我一向觉的它方才好。”苏幕遮又叼住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此事非同小可,你要谨慎考虑。”叶秋荻慎重的说。
正如官方传言,南朝是王与士族共天下。
在苏幕遮腰间报了玩弄之仇后,叶秋荻在温暖的阳光中闭上了眼睛。苏幕遮吻的很和顺,就想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细细的在她唇上展转着。时而悄悄地咬磨着,时而又伸出舌头舔食着唇上的胭脂。
“恩。”苏幕遮将头埋在她的头发里,“李歇想把西蜀天子剑索要归去。”
她坐在窗台,双脚垂在水面上,手中捧着一本医书。
“谢过叶女人。”公羊子高食指中指并拢,在桌子上轻扣三下。
公羊子高语重心长的对苏幕遮说:“王爷,立政者,以量才授官为本,现选官轨制弊端如此,已如鱼游沸鼎,一日不改,四海难伏,天下难安啊。”
几丝暖阳穿过帘子,掠过浮尘,落在烧的殷红的红泥火炉上,壶水沸,红色水汽升腾而起,消逝在暖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