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防备森严,牵黄擎苍四周巡查的乌衣卫士将宫殿护了个水泄不通。
宫殿形如龙头,楔在山体内,一道青石板铺成的台阶由竹索桥绝顶延长至宫门。
“谁!”
见了白露,那八哥扑扇着翅膀,想嘴上摆脱束缚,不料惊到了仆人。
说罢,白露抬脚沿着竹梯上了竹楼。
少女们无动于衷,似死了普通。
白露翻开珠帘出来,又转过一道屏风,见一只玄色八哥被绑住了嘴,正愁闷站在木制站架上。
大海茫茫,黑如墨汁,在远处与天涯交代,天很近,云很厚,流云浮动,光影无穷。
“老娘都被咒成娼门中人了,他竟然轻饶了他,废料,废料,的确是废料!”夫人肝火冲冲,来回踱步,“凌迟啊、剥皮啊、放血也行啊,杀小我也不会,与他那老子一个德行,真他娘……啊呸,真他爹的是个伪君子!”
白露心中暗道:“您还真差点就成了!”
在她们脚下,不时有红鲤跃出水面争食,也似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见波纹,不闻落水声!
侍女也没在拦他,只是叽叽喳喳低声道:“本日我替阿姐服侍夫人。”
那座竹楼近似苗族吊脚楼,但离地略高,约莫五尺,竹楼被红色珠帘、帷幕遮住了门窗。
见了女子,侍女先在唇前竖起食唆使意轻声,而火线躬身施礼,低声道:“白露师姐来啦!”
竹索桥上约走百步即到了绝顶,霞光打在山谷,雾霭逐步消逝,将一座宫殿,闪现在女子面前。
八哥也吓的羽毛乍起,忙回身回到站架上,将头缩进翅膀里,似未曾弄出动静普通。
中间侍女美意提示:“师姐千万莫去打搅夫人,刚才腐败师姐大声说了句话,都被夫人狠狠地骂了!”
一女子收功走到跟前,悄悄抚摩仙鹤的羽毛,在将狼藉的羽毛与露水清算结束后,仙鹤方姿势文雅的悄悄抬腿,让女子将它脚上绑着的一封信解下来。
女子拾阶而上,不时地有仙鹤飞过甚顶,又有鹿在路旁啃食,见了人不闪也不避,有调皮的,还会跟着女子跑两步,见女子不陪它戏耍,方悻悻然的又去寻草吃了。
“唉,我已经替阿姐一日了,再替一日也无妨,阿姐还返来就是!”
“废料!废料!”夫人将信笺一扔,拍床而起,跳脚骂道:“的确是废料!”
侍女回道:“醒过一次了,正睡回笼觉呢。”
流云兜转,洒下云影。
白露抬脚要上院子中间的竹楼,侍女大惊,三五个把她拉住了,觉得她没听清,正要解释,见白露师姐扬了扬手中的信笺,道:“放心吧,这是夫人最在乎的。”
白云之上,苍山之巅,一道山谷横亘其间。
偏夫人昨日又熬了夜,以是现在还在补觉。
数十位乌衣女子盘坐在石台上练功,长、眉梢、唇角俱已被霜染,长衣也被朝露打湿,勾画出诱人线条。
白露身子也起了寒栗,吐吐舌头,躬身施礼:“夫人,建康城来信了!”
第一缕霞光掠过海面波光,如洒下散碎的金子,投在千尺壁仞之巅的石台上。
水潭流出一道小溪,直通向火线的农舍,那边的院子里有一方水池。女子踩着暴露水面的石头,走到农舍前,见三五个白衣侍女正坐在水塘栈桥边,玉足搭在水面上,豢养水池内的锦鲤。虽满面笑容,却悄声巧语,不敢大声言。
穿过栈道,走过一段台阶,沿着羊肠小径进入了一片竹林。
石台略大,如鬼斧削去了山岳般平整。
她在床榻上转了个身,伸了个懒腰:“拿过来吧!”
栈道上的侍卫全数换成了乌衣女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更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