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身居青帮刘寺庵庵主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日便将帮手水龙王登上青帮帮主之位,水龙王一向对苏家兄弟恨之入骨!”齐乐陵说话阴狠起来,声音降落,仿佛在压抑着肝火。
他现在还不知那边惹到苏幕遮了,见苏幕遮先前气势汹汹的模样,实在被吓坏了胆量。
让齐乐陵心中为之一震,随即想到面前处境,又有四周楚歌之悲壮。
“但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苏幕遮说:“以是你非死不成!”
鸩鸟悄悄地跃到席案上,在酒樽上轻啄一口,镇静出“邦邦“的固执声音,声音阴骘而幽深,令人不寒而栗。它又将同翅膀尖放在酒樽里搅拌,又轻啄一口,待对劲后,悄悄跃上了苏幕遮肩头。
林中正拱手告别,时了了站起来欠身施礼,也筹办告别,却被苏幕遮按下了。≧
“宗庙社稷被前秦所毁,实属该死!哈哈,祖宗牌位都护不住的家伙也想称霸天下,的确贻笑风雅!”
过道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两个壮硕的蛮汉将刚才超出窗户逃脱的矮子拖了出去,扔在高个男人尸身一旁。
他晓得是曲解,却不作解释,是因为,若仅是这个曲解,朔北王毫不会如此大动兵戈,除非他是个占有欲极强且胸无城府的人,但依他察看,面前的男人并非如此。
“有何不敢?”苏幕遮嘲笑一声,挥手对身后蛮汉道:“给他灌下去!”
苏幕遮轻笑,道:“与你说恁长时候话,本王就想晓得谁会来讨情救你,孰知,半天也无一个!”
小九眼疾手快,手中握豚刀忽地一扬,挑落了齐乐陵手中长剑,又横过刀面,“啪!”打在他胸口,狠狠地将齐乐陵拍在地上。
“若因为阿谁女人,我能够给王爷更多,面貌毫不在其之下。”齐乐陵摸索道。
齐乐陵一顿,咬牙切齿道:“你不敢杀我,太湖水匪上万,青帮帮众亦有十万之数。你若杀我,借着万石家财,家父振臂一呼,携十万青帮帮众与太湖数万水寨豪杰之威,与影堂或北面胡人里应外合,足以颠覆苏家江山!”
齐乐陵直视苏幕遮,蘸着酒液,在席案上写下三个字:我等你,一声嘲笑,跌爬在桌子上。
齐乐陵见苏幕遮如此,顿时舒了一口气。
耳旁的琵琶声忽地一静,针落可闻。
“天下第一美女!”齐乐陵苦笑,道:“那我的确该死,但王爷只为了给美人出口恶气,便获咎齐家,真的值得吗?”
琵琶声恰到最高处,齐乐陵大呼一声,猛的站起家子来,抽剑在手要挑翻那樽酒。
齐乐陵接过,正襟端坐在席子上。
俄然“砰”的一声,琵琶声轰然炸响,走向昂扬,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两军交兵时,声动六合,屋瓦若飞坠。
苏幕遮又斟酒一杯,对左肩上的鸩鸟打一口哨。
齐乐陵一向绷着的神经终究崩溃了,声音凄厉,虽被小九刀面压着,还是不竭地挣扎着,狼藉了头上的冠带与头。
“吴郡乡侯有从龙定鼎之功,虽占有盐之暴利,但苏家从不杀有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