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脊梁?好高的评价啊!”唐锦衣暗叹一声,当即应道:“恐惧平平素与我说:袁大人乃国之干城,王佐之才,风华冠绝当世,无人可与对比。可惜,他在南京昏睡半年,未能劈面就教实乃平生憾事!”
“服从!末将辞职!”
唐锦衣刹时读懂了袁可立的意义:只要这一战能够拿下对岸大营,必然士气大震,为七路雄师合围开个好头,也能鼓励士气直立起袁可立的绝对权威!
他部下那些亲信,适时地振臂高呼:“大人贤明,请命令击灭贼军!“
唐锦衣固然心中迷惑,却硬着头皮道:“大人精擅用兵,小人不敢妄加批评!”
杨肇基见世人都看着他,拱拱手道:“大人,赵巡抚、廖总兵和孙巡抚所部还需三天时候才气集结到位,现在就出兵是否太早了一点?“
俄然,袁可立问道:“唐公子觉得老夫这七胜七败论如何?”
“这是绝顶妙手?想不到军中竟然也有这等绝世强者!这些人穿戴打扮不像将领,反倒像仆人。不过身上有一股甲士的杀气,莫非是袁大人手上的妙手?”
“法律孰行?贼军乃邪教逆贼,意在劫夺,每到一地**掳掠无所不为,各部自行其事,法律不一;我雄师意在保国安民军律严明,令行制止。此高低立判,我胜!”
“是啊!邹城现在有三四十万贼众,怿山、藤县、南阳镇都有贼军大将扼守,现在反击敌我力量差异,机会不太对啊。”
袁可立没有理睬那些歌颂之词,反而将他那句“昏睡半年”几次考虑了几遍,才问道:“唐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都去吧!“
唐锦衣点头道:“小时候读过私塾,春秋稍长便开端习武,长年混迹江湖,不敢期望功名。”
见杨肇基说完话袁可立仍然没有开口的意义,世人纷繁拥戴。
袁可立朗声道:“兵法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袁可立自嘲的一笑:“有甚么不敢批评的?不过是些哄人的废话罢了!”
“甚好!”袁可立鼓励他几句,出了这座帐篷进入中军帐,而后让部下去调集诸将筹办军议,唐锦衣也被特许列席,很快诸将进入帐内站定。
等世人干巴巴的说了一阵,袁可立双目一张扫视一圈,诸将晓得他要说话了,齐齐束手杜口静等训话。
先前还在推委的将官们,当即调转口风,同声高呼:“大人贤明,请命令击灭贼军!“
“对啊,欲要歼敌,需先分敌,方能收全攻啊!”
“诸将听令:当即下去动员兵士,随时筹办过白马河进犯贼军大营!“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堪。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六合孰得?法律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奖惩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等诸将到齐,袁可立高坐主位朗声道:“诸位,白莲乱贼为祸日久,现下机会成熟,老夫筹办出兵肃除祸乱!诸位意下如何?“
“这?”唐锦衣惊的秀目大睁,一时候说不出话来。
固然这个发明令唐锦衣难以置信,但转念一想,常威的父亲当年只是一介县令就结识了丐帮传功长老何成空,如许说来一代名臣袁可立品边有两个绝顶妙手也不算希奇了。
唐锦衣矜持一笑,道:“多谢大人美意,小人自问不是仕进的质料,能帮手常大人成绩一番功业,也算不枉此生。”
“奖惩孰明?贼军掌兵之人或为贼首姻亲子侄,或为狐朋狗友,贼人皆为活命用饭而参军,有功靠近者得之,有过冷淡者领之;我领兵之将,或名将以后,或出身世家,或起于行伍,积功擢升之军士皆为保家卫国而参军,有功者赏有过者罚,非论亲疏皆依军法而行。此临阵不前对悍不畏死,我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