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袁可立点头自语,“卫所兵军纪废弛毫无战力,不管论争力还是论得民气,都比不上白莲军。这七胜七败论不过是鼓励士气、煽动听心的虚言罢了,实际上彻夜一战全看恐惧的手腕!”
见杨肇基说完话袁可立仍然没有开口的意义,世人纷繁拥戴。
“这是绝顶妙手?想不到军中竟然也有这等绝世强者!这些人穿戴打扮不像将领,反倒像仆人。不过身上有一股甲士的杀气,莫非是袁大人手上的妙手?”
唐锦衣固然心中迷惑,却硬着头皮道:“大人精擅用兵,小人不敢妄加批评!”
“这?”唐锦衣惊的秀目大睁,一时候说不出话来。
说到此处,袁可立砰地一拍案几,昂但是起,厉喝一声:“有此七胜者,叛军不灭更待何时?!“
袁可立没有理睬那些歌颂之词,反而将他那句“昏睡半年”几次考虑了几遍,才问道:“唐公子可有功名在身?”
“奖惩孰明?贼军掌兵之人或为贼首姻亲子侄,或为狐朋狗友,贼人皆为活命用饭而参军,有功靠近者得之,有过冷淡者领之;我领兵之将,或名将以后,或出身世家,或起于行伍,积功擢升之军士皆为保家卫国而参军,有功者赏有过者罚,非论亲疏皆依军法而行。此临阵不前对悍不畏死,我胜!”
“对啊,欲要歼敌,需先分敌,方能收全攻啊!”
“诸将听令:当即下去动员兵士,随时筹办过白马河进犯贼军大营!“
“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堪。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六合孰得?法律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奖惩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
“甚好!”袁可立鼓励他几句,出了这座帐篷进入中军帐,而后让部下去调集诸将筹办军议,唐锦衣也被特许列席,很快诸将进入帐内站定。
“大明脊梁?好高的评价啊!”唐锦衣暗叹一声,当即应道:“恐惧平平素与我说:袁大人乃国之干城,王佐之才,风华冠绝当世,无人可与对比。可惜,他在南京昏睡半年,未能劈面就教实乃平生憾事!”
“士卒孰练?贼军鱼蛇稠浊仓促而起,衣甲不全,兵器不整,阵型不统,旗号未置;我衣甲光鲜,刀枪如林,枪炮如云,号角起落,进退自如,万军大阵如臂使指。此乌合之众对天下劲兵,我胜!”
“兵法以道六合将法五者察胜负,本日诸位皆在其间,老夫便一察贼军与我军之胜负!“
“大明威武,大人贤明,必胜!”
“六合孰得?贼军形同流贼,四周流窜劫夺朝不保夕;今气势已灭,朝廷七路雄师转眼及至,是战是守那边战那边守皆在我。此天时天时皆在我手,我胜!”
袁可立道:“过谦了,可惜啊,你如果读过书老夫倒能送你一场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