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能治本标却不能治本!”
袁可立却点头道:“你不感觉这是本末倒置吗?如果你是手握大权的重臣,凭你手中那些人证和一点点物证足以扳倒任何人。如果,你只是一个虚衔锦衣卫北镇抚使,即便拿到充足的证据,可送不到皇上案头,也是白搭工夫啊。何况魏忠贤替藤乐山藏匿罪证,你要扳倒他必将会招致魏忠贤的抨击,这做法殊为不智啊!”
常威道:“我在洪湖里发明了一个会威胁到藤乐山身家性命的账簿,可惜那东西落在一个江湖人手中;别的,藤乐山之以是用十三连环寨这类江湖败类做虎伥,为的是汪直遗留在六横岛的巨额宝藏。”
固然,袁可立以为他的做法很别致,可还是有些不觉得然,“用这股力量固然能够包管你的安然,但并不能达到扳倒阉党的目标,何况当目前廷不但阉党是恶疾,东林才是祸乱的本源!”
“仲春我醒来以后,发明侍妾梅姬是毒害我父子的凶手,可惜,这贱人是个死士,当场燕服毒他杀了。而后我找到蜀中唐门四蜜斯唐书雪,从那口中得知唐门断肠散近几年只要南都城北的青霞门采办过。”
袁可立又惊又怒,“藤乐山竟敢暗害你父子二人?真是贼胆包天!可他这么做的目标安在?”
“那么你所谓的不走正路、别辟门路,是甚么?”
袁可立颌下白须无风主动,沉声道:“藤乐山这贼子竟然如此丧芥蒂狂,你们兄弟有没有上书弹劾他?”
说到这里常威看了看袁可立的神采,见他没有涓滴愠色,反倒鼓励本身说下去,心中松了一口气,持续说道:“可统统人都晓得任由穷户胡乱劫掠,国度只会更加腐败,因此,我和教员也只能懦夫断腕,判定弹压他们!”
天子为了对抗东林才拔擢阉党出来跟他们夺权,一旦东林垮台阉党当即就会得宠,而落空天子的宠嬖,魏忠贤的末日就到了;但东林倒是江南新兴士族个人,他们一代代人才辈出不但权势强大,并且在朝野的影响力极大,即便换了天子东林的权势都不会式微,这才是真正可骇的处所。
常威呵呵一笑,道:“教员莫要担忧,门生可不会像魏忠贤一样本身净身跑进宫里,去跟他争宠夺权。”
说到这里常威已是满脸嘲笑:“好笑的是:东林党本来想肃除弊政,但现在他们却成了弊政的本源!斗争由本来的阁部之争、流派之争演变成党派之争、地区之争,让朝政恶化到了触目惊心的境地!”
袁可立公然是一代名臣啊!别人看到的都是阉党霍乱天下的表象,可袁可立这类目光长远的人却晓得阉党的权势来自天子,为甚么天子会答应阉党有滔天的权势呢?答案是东林!
“因此,江南膏腴之地,官方巨富如云,朝廷却一贫如洗,天子相称于端着金碗要饭吃!要不是权倾天下的阉党还能替朝廷、替天子打压东林党,从他们手中抢一点银子出来,只怕,只怕大明迟早要,”
“但是,国度收取的商税几近能够忽视不计,反倒需求残暴压榨即将崩溃的农夫保持开消,这是为何?这统统都是因为东林党啊!东林中人大多出身江南工贸易主家庭,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竭的禁止朝廷收取工商税,加上士大夫不交税,朝廷只能向农夫收税。”
这下袁可立完整放心了,他信赖常威的话是真的,因为,心中有果断信心的人,必定是敢说敢作敢当的人,既然能够坦诚说出心中的设法,就没有需求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