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头和郑老太之前苦等一夜,又摒挡郑绣一番,大夫交代完以后,他们便回了屋。是以他们并不晓得薛直中了蛇毒之事,也并不晓得他们二人去了那边。
郑仁道:“她跟阿直在山上,淋了雨又扭了脚。我已经让他去请了大夫。”
郑仁摇点头,“大夫也说不准,只是开了药,以观后效。”
郑绣点点头,又在屋内扫视一眼,问:“爹和薛猎户呢?”
郑绣说了半宿的胡话,直到天蒙蒙亮了,外头雨也垂垂小了,她才垂垂安稳下来。所幸有薛直的一夜顾问,有他的体暖和着,她额头的湿帕一向替代着,烧倒是退下去很多。
“爹,薛猎户如何样了?”
后半夜那场雨整整下了一夜。没人再敢冒然上山。郑仁连夜托了干系,报了官。就等着天一亮就束装待发,上山搜救。
未几时,薛直请的大夫也到了。
“孤男寡女,”郑老太抹着泪,“这绣丫头今后的名声可如何办?”
再醒过来,暮色四合,家里已经掌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