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瞳儿,信赖小爷,毫不会让你娘白死……”苏羽坤说完,吃紧出了废院。
……
“坤儿你如何了?”老太太吓了一跳,仓猝扶住苏羽坤。
秋刀回到酒楼,将环境悉数禀报,“公子,有了这些证据,是否就能替三夫人申冤?”
霍绍霆笑了笑,“越是心急,越是误大事。”
有这些线索,已经够了。
常常念及此处,老太太都会微睁双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但愿菩萨能够看清她的诚意。
“你还晓得她是我三嫂?若你真把她当作三嫂,当作三哥的夫人,当作苏家人,又为何把她逼入绝境?”
“害死羽卿的人竟然是她!”苏羽坤一掌砸在木桌上,双眼几近要喷出火来,“我早该想到是她,她瞧不上羽卿,横挑鼻子竖挑眼,当年我总感觉她毕竟有一天会看到羽卿的好,没想到她竟然痛下毒手。我真想……杀了她……”
“儿子若犯了杀人的大罪,会如何?”苏羽坤眼眶微红,直直地盯着老太太。
“大剂量的砒霜未曾查到,不过济世堂断断续续卖出很多,绝大部分为同一人采办。”欧如海说道,“济世堂的老板交代,买药之人来自苏家。说苏家有人肺不好,需砒霜为辅药。”
“成果如何?”秋刀问。
“我说谁,莫非你不清楚?”苏羽坤再也忍不住,“羽卿那么好,你为甚么不放过她?”
苏羽坤收回一声嘲笑,“杀人偿命?为甚么有的人杀了人,却能高枕无忧地活着?”
“秋大人,您叮咛的事下官已连夜完成。”欧如海哈腰屈膝,毕恭毕敬。他本肥大,如此一来,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不过,老板说,是一名老嬷嬷,嘴角有黄豆般大小的黑痣,头发斑白,常着土黄色褂子,腿脚有疾,不太利索,走路一瘸一拐。济世堂的大夫曾给那位老嬷嬷瞧过腿,因是天赋不敷,没法医治。”
苏羽坤满脸痛苦,“柯嬷嬷已死,谁来指证老太太?更何况,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则,柯嬷嬷已死,死无对证;二则,孙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监狱,就算赢了官司,也会输掉名声。
老太太压下心中的惶恐,扶着佛堂内的圆木柱站起来,“坤儿,娘是甚么样的人,你莫非不清楚?如何能够去害你三嫂?是,我是不喜好她,她那样的出身,底子配不上苏家,可你三哥死活要娶她,自她入门后我刁难过她,但到底把苏家内宅大权交到了她手里。”
秋刀不笨,听出了弦外之音,“若没法申冤,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公子,我们在安阳已呆数日,都城那边怕是等急了。照我说,直接把七女人寻来,奉告她我们的目标。”
苏瞳明白小爷心中的痛苦与纠结,“莫非就如许放过她,让我娘抱屈地府?”
苏羽坤猛地在老太太身边跪下,朝观音菩萨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他磕得极其用力,每一下都像重锤砸在空中,收回沉闷的响声。再昂首,额头上已呈现大片淤青,带着丝丝鲜血。
老太太被他的模样吓住,“别胡说,你如何能够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官府究查起来,谁也救不了。”本身的儿子甚么本性,她最是清楚,羽坤虽说行动不羁,但赋性不坏,不成无能出那样的事儿来。
霍绍霆点头,“狡兔尚且三窟,何况人。”
“……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觉得无罪。身后有报,纤毫受之……”
“坤儿,奉告娘,到底产生了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