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念及此处,老太太都会微睁双眼看向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但愿菩萨能够看清她的诚意。
当听到“羽卿”两字时,老太太面色惨白,整小我落空支撑,往中间倒去,刚好倒在黄色绣花蒲团上,她抬眼,盯着苏羽坤,“你在胡说些甚么?她是你三嫂,她的闺名岂是你能唤的?”
苏羽坤满脸痛苦,“柯嬷嬷已死,谁来指证老太太?更何况,她……她到底是我娘,是你的祖母……”若告到官府,一则,柯嬷嬷已死,死无对证;二则,孙女告密年老祖母,把耄耋祖母送入监狱,就算赢了官司,也会输掉名声。
“……仁者。此者皆是南阎浮提,行恶众生,业感如是。业力甚大,能敌须弥,能深巨海,能障圣道。是故众生。莫轻小恶,觉得无罪。身后有报,纤毫受之……”
“你把所查照实奉告苏家四爷。”秋刀说完,身形闲逛,消逝在欧如海面前。
天刚放亮,秋刀立于官府当中。欧如海不明秋刀来源,但秋刀手中所持乃南宫将军的令牌。南宫世家,百年将门,在朝中职位颇高,他部下的人,欧如海一介小小县丞半点不敢怠慢。
老太太被他的模样吓住,“别胡说,你如何能够杀人?杀人是要偿命的,官府究查起来,谁也救不了。”本身的儿子甚么本性,她最是清楚,羽坤虽说行动不羁,但赋性不坏,不成无能出那样的事儿来。
欧如海暗忖:没想到苏家四爷竟有如此强大的背景,看来,今后很多仰仗他。
欧如海点头,“不知。”
苏羽坤压下心头肝火,语气尽质变得平和无异,“你在内里守着,我和老太太要说几句梯己话,没有我的叮咛,任何人不得靠近。”
“当年你三哥出事,我怄得晕倒在床,哪有工夫去害她?”
佛堂内,香柱插在炉内,飘出频频轻烟。老太太盘坐在观音菩萨像前,敲着木鱼,一声一声,在佛堂内回荡。闻声背后传来脚步声,老太太展开双眼,转头看了看,笑道,“坤儿来了。”
“秋大人,您叮咛的事下官已连夜完成。”欧如海哈腰屈膝,毕恭毕敬。他本肥大,如此一来,倒和秋刀高矮不相高低。
苏羽坤挣开,面色沉沉,“娘,别管我,我身上有太多的罪孽,本日就算磕死在菩萨面前,也没法洗清。”说完,又往地上磕。老太太再次脱手,满脸担忧地盯着苏羽坤,“奉告娘,是不是在内里犯事了?”
苏瞳被这动静,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脑海里尽是老太太暴虐虚假的嘴脸。嘴角带痣,行动不便,头发斑白,不是老太太曾经的贴身嬷嬷柯嬷嬷又是谁?只是,柯嬷嬷五年前病死,现在死无对证。“小爷……我娘不能白死……柯嬷嬷纵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成能平白谋我娘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