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有些奇特，不过也承诺下来。
郭掌柜他们眼睛都红了，这都是本来属于他们的钱啊！
他本来放不上面子，成果被郭夫人指着鼻子说道了一顿，她早就说过要进这批书，郭掌柜执意不肯，成果让明德书斋赚得盆满钵满，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几位都是老朋友了，这么客气干吗？请坐请坐。”
“唉……”崔先成感喟道，“是我本身决策错了，印一批卖不出的小说，既然是亏蚀，也不能把各位搭上，不幸了明德书斋的佟掌柜，拿了五百本，想必这一天下来一本都没卖吧……”
终究那些掌柜坐不住了，他们多耗一个时候，明德书斋就多分一杯羹，没得赚即是赔！
“我们做买卖，免不得要斤斤计算。”薛芳解释道，“可我感觉贪得无厌只能算小聪明，细水长流才是端庄门路，不能因小失大。”
赵管事转头瞅了一眼气定神闲的三人，心中一喜。
崔先成只感觉利落，狠狠出了口恶气。
“哎哎！崔兄弟，你方才说不卖了，如何又给他了？我们呢？”
话音刚落，外头的伴计就冲出去，却不是派归去的阿谁。
梅雪嫣也有些忐忑，没钱寸步难行，本身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现在她得抓紧时候赚些银子，好摆脱林三郎。
梅雪嫣在里头听他们磨嘴皮子，竟硬生生被崔先成磨到四十文一本，掌柜们终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郭掌柜大声叫道，不能再拖了。
“崔兄弟！”
“甚么？不卖了？”郭掌柜大惊失容，“为甚么啊？如果有甚么难处，我们一起处理嘛。”
“我跟佟掌柜已经签了契书啊。”崔先成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前日也去诸位筹议过，诸位都是回绝。”
成芳印坊内，崔先成佳耦和梅雪嫣正喝茶闲谈，唯有赵管事在踱来踱去，走几步就跑到外头瞧一眼。
“嫣娘也看出来了？”
“崔老弟！”
崔先成笑道:“大伙的情意我领了，不过可惜，这批书我不筹办卖了。”
世人倒吸一口冷气，明德书斋过了晌午才下板，这才四五个时候，五百本卖得一干二净！
“店主，那我就去了？”
“大师都是同业，相互帮衬是应当的嘛。”郭掌柜抚着髯毛道。
“你说。”
“我老婆生孩子还没这么严峻呢。”赵管事咕哝道，“刺探动静的伴计如何还不返来？梅茂才，你这雇学童去‘广而奉告’的体例有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