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沉浸在昏睡中的东都城,几队兵马来回疾走将全城闹醒,很多人悄咪咪地爬起来,偷偷出来看发甚么。
也太看得起她!
钱家连续受重创,害他痛失一个孙儿,逼得他率众跪在殿前,害太子皇后都被惩罚禁足,的确是狠狠打了他钱家颜面。
四十多个练习有素的保护挥动着火把和佩刀,刀光火影间,将通路封成一道密不通风的墙。
看来,小淮钰并非双方挨揍,他还手了,一打五的成绩还不错。
敢骂他的孙子重孙是杂种!
与立春对视一眼,默契的女保护先发制人,不管不顾齐齐直奔定国公而去。
秦晓得眼眉一挑,这是惊骇她找费事,以是躲到定国公府吗?
黑衣少女周身披发的煞气,莫名让定国公背脊一阵阵发凉。
少女一袭黑袍,高挽乌发随风飘荡,腰上湛蓝腰带紧束纤腰肢,让人想到鲜衣怒马四个字。
秦晓得表情好了些,面色一松。
定国公大怒,他亲身站在这里,这个小丫头电影也敢如此无礼说话。
“国公府的牌匾乃圣上亲笔御书,胆敢擅闯府门者,杖责五十。你想替弟弟讨回公道,能够啊,那你先受我钱府的五十杖再说!”
四十多名侍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躲在暗中的宁九霄和焰雷被震惊到。
定国公府,才是后族最大的权势!
他的胡子竟然没了半截!
竟然敢指责他!
定国公气疯了,“你这个杂……”
天子定不会为了一个死报酬难钱氏大族。
定国公一袭黑缎蟒袍正一品国公朝服,冷着眼看着秦晓得。
未等秦晓得发话,先声夺人,厉声喝道,“你竟然敢带着人和兵器闯国公府,还真道无人敢清算你吗?”
定国公脸一黑。
“如何?筹算放她去殿前猖獗不成!”
定国公一旦摆出严肃,普通人都会吓得半死,可上面,小女人没有半分畏缩之意,倒让他有点讶异。
秦晓得眼底一沉,本来他们早就想杀她!
“是!”两人敏捷上马。
她二话不说,调转马头往定国公府邸奔去。
秦晓得反面他磨叽,举起手中血衣,“这就是国公爷两位重孙做下的恶!小儿无知,但子不教,父之过,小儿亲生父亲和祖父宣平侯当缩头乌龟,抬出您这位秦氏祖宗爷,那就是您这位长辈担这个不教之过!”
她还要闹到天子面前?
这口气,他咽不下。
她拎着半截胡子嫌弃一吹,白胡子散落在地,慢吞吞道,“堂堂国公爷竟敢枉顾国法,将妾室宠得没法无天,儿子贪赃枉法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养出孙子也是一个鬼模样,不学无术,没法无天,究竟谁像杂种,要不摆出来让天下人给评评?”
定国公嘲笑,小小年纪就学人兴风作浪。
本想和缓一段时候,定要完整肃除秦家,方解心头之恨!
他还在想着,秦晓得已经上马,带着人直奔宣平侯府。
定国府和宣平候府不一样,加上两排四十多位全部武装保护手执火把,将门前一对大石狮子照得明晃晃的。
立春抽出攀墙勾,甩了两圈往上一抛,钩子稳稳地勾住琉璃瓦顶,噼里啪啦往里掉了一块瓦块,内里有人惊叫乱糟糟的脚步声闹了一阵子。
下人们用轿椅抬出两个哼哼唧唧的小孩。
归正都好不了,干脆杀了她,再向天子请罪。
“好!”定国公立即叮咛人将两个小重孙带出来。
六岁钱子硕耳朵被咬掉一半,八岁的钱子翔脸上被挠成花脸,鼻子被咬掉一半,一只胳膊吊着,看似脱臼或断了。
定国公嘲笑,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傲慢道,“你弟弟是差点要死,而我两重孙儿伤重还破了相,我没找小杂种算账,你本身倒是来了。来人啊,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