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元娘上了楼先向皇甫永宁伸谢,然后便直直的盯着皇甫永宁的眼睛,又高低打量皇甫永宁的身材,接着便迷惑的问道:“这位小哥,叨教贵姓?”
“公然是偷着跑出来的!真真好大胆量!”皇甫敬德面上喜色渐浓,冷声喝了一句,吓的公孙元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求救的看向皇甫永宁。
“你可越来越有本领了。”皇甫敬德没好气的叱道。
公孙元娘跑进门向皇甫敬德行礼,皇甫永宁关好门也走了畴昔。
父女二人一起疾行,不觉已然暮色四合,皇甫敬德挥鞭指着远处半空里的一串灯笼说道:“阿宁,那边是海城驿,我们去住一夜,明早再赶路。”
皇甫永宁正有话想同公孙元娘说,便将公孙元娘拉起来快步走出门,在她耳畔低声说道:“别怕,万事有我呢,你尽管踏结结实睡一觉。了不起等回京以后我打那混帐王八蛋做了,一了百了。”
皇甫永宁心中暗觉好笑,怪道在都城之时公孙元娘总缠着她讲那些交战及在内行走之事,本来是要跟着学呐。
公孙元娘听了这话才收回宝剑,昂首往上看,抱拳朗声道:“多谢小哥。”
“阿宁,下去奉告驿丞,将你的屋子让于元娘。你到爹屋里姑息一宿。”皇甫敬德将马灯递给女儿,抬高声音叮咛。皇甫永宁点点头,她本来就是如此筹算的。
“嗯……”一声决计的长嗯传进皇甫永宁的耳中,她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只是向公孙元娘使眼色,公孙元娘会心,感激的向皇甫永宁点点头,走进了屋子。
“甚么,还轰动了焕儿,你这孩子,真是……尽混闹!不是不让你与人胡说么?”皇甫敬德皱眉怒道。
皇甫永宁点头应道:“好咧,都听爹的。”父女二人又骑行了将近一刻钟,才来至那处海城驿站,此处间隔都城已经有两百多里路的间隔了。
一时洗罢,父女二人各自安睡,莫约到了半夜时分,楼下俄然传来一阵喧华之声,皇甫永宁夙来机灵,在听到第一声响动之时她便自床上跳了起来,隐身于暗处侧耳聆听。
“定北军的人,果然是定北军的人!”皇甫永宁欣喜的叫了起来。
自定北军大破忽喇以后,被无数大陈百姓奉为仇人,只如果定北军的人,非论走到那里都有百姓自发的热忱接待他们,这名驿丞也是与忽喇有血海深仇之人,现在见了仇人,岂有不各式热忱接待的事理。
因为不欲闹出太大的动静,皇甫永宁并没有戴她那副极有斑斓性的虎纹银面具,而是戴了她哥哥给的一副人皮面具,看上去就是个眉眼儿浅显,皮肤微黑的平常少年,跟在不怒自威的皇甫敬德身边,就象个小厮长随,非常之不惹人重视。皇甫敬德穿的也是便服,用的是定北军一名从五品偏将张继戎的名牌,如此一来,这父女二人便极不打眼了。
“这位女人,不必难堪驿丞,我将我的房间让与你就是了。”皇甫永宁站在楼梯口往下一看,见那女人公孙元娘,她正用手中宝剑指着驿丞,满面都是怒意,便用微显粗哑的声音说了起来。
那驿丞定睛一看,见是定北军偏将的腰牌,脸上立即堆起发自内心的欢笑,他欢畅的叫道:“是是,小人请张将军安,后院恰好有两间上房,张将军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