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谢琳自是清楚,可当务之急,她并不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说再多也是徒然,更何况,遵循姜泽的心性,如果她表示得过分顾忌,只怕对方还没真的做出甚么大的行动,姜泽就有能够乱了方寸,这是她绝对不能答应的。
反倒是褚航见他这副模样,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我甚么都没说。”
她顿了顿,不甚在乎道:“就算老三有镇国将军府与肃南王府,再加上楼褚两家与紫芝山,临时也没法跟我们对抗。泽儿,你得清楚,不管是镇国将军府与肃南王府,这两府都具有百年清名,若非被逼到死路,这两府绝对不会轻举妄动,拼着百年清名不要,与我们明火执仗的对着干。”
姜泽又何尝不明白这点,可他私内心总以为,能少留下些把柄老是好的,更何况尹尚与尹娜本就是一体,找上谁又有甚么差?
他说着,眼中少见的闪现出几分笑意,看向楼朝阳道:“我还觉得你胆量有多大,本来也不过这么点。在我看来,实在褚家出不出面都是一回事,早在你皇姑祖母将封地懿旨交给褚家保管时,褚家的态度就已经必定。”
“嗯。”姜泽鹰眸微眯,“自从那老太婆死了,楼家一向没派人前去上都城,这些年行事也极尽低调,此次楼家上京,竟然连褚家也出动了,儿子如何看都感觉这两府来者不善,且是有备而来。”
她说到这又是轻哼一声,面上神采非常不屑,“这些伪君子,只要我们把握好标准,就算老三傍上这两府,也不过是多了个我们不好私行动他的筹马。可我们要动他,难不成还需求敲锣打鼓明示天下?”
而他们方才之以是能在皇宫中行走自如,多数得益于谢琳与姜泽的自大。
再则说了,关于湛蓝的事情,他势需求先弄清楚,不管这个湛蓝是不是他熟谙的湛蓝,他总要做到心中稀有。
二人并排而行,褚航面色凝重一言不发,楼朝阳抱着胳膊斜睨了他一眼,挤眉弄眼道:“喂,不如我们去山上看看,打几只野物烤了吃?”
这点褚航并非没有想过,他转动动手中的野兔,沉吟了一瞬,淡淡道:“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能够肯定的是,褚家此举,绝对诚意实足。”
他自来喜好利落凶暴的美人,尹娜不但长得鲜艳,本日在宫宴上也表示的非常大胆,姜泽早就看够了娇娇弱弱去处间如出一辙的闺秀们,尹娜的呈现不由让他面前一亮。
他说着,见褚航面上暴露似笑非笑的神采,这才反应过来褚航话中有话,不由脱口而出道:“你的意义,除了以上两点,另有别的意义?”
这话说的已经非常了然,乃至算是直白,楼朝阳听了点点头,思及肃南王妃,心下又了然几分,倘若褚磬真的只一心教书育人,当初也不会将女儿嫁入镇国将军府。
褚航笑了笑不再多言,只在心中思忖着镇国将军府现在的处境,想湛蓝与姜衍的婚约。因为挂念着湛蓝,又想到他现在与湛蓝的身份,一时候心中不由感觉烦躁。
虽说尹尚在洪武帝面前不得宠,却好歹是个皇子,谢琳从不思疑他是否心高气傲,又更何况尹尚本就是个心机深沉野心勃勃的,她不大附和,“再来一次,想要取信尹尚只怕很难。”
姜泽应了声,起家给谢琳施了一礼,又特地与乔嬷嬷说了番要照顾好谢琳之类的熨帖话,这才出了延禧宫。
心中憋屈,他想了想考虑道:“母后不消担忧,前次的事情,尹尚人在大夏,尚且另有与我们周旋的余力,可此次却分歧了,前些日子他才遭到重创,现在又在我们启泰的地盘上,且身边并无得力的人手,就算尹尚再是记恨儿子,人在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