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灿捂着脸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笑吟吟地看着他和二嫂没说八岁了不能抱甚么的,放下心来,避开脑门上的包包,小脑袋在纪真肩膀上蹭了蹭。
秋红和秋兰一人捧着两节莲藕跟在前面。
木槿在水盆子里翻翻,挑了六节品相最差的出来。
纪真叹口气:“给我侯爷爹送两节。”
纪真笑了笑,拉着薛灿朝着老夫人屋子方向哈腰拱手一礼,留下莲藕和两包茶叶,退了出去。
纪真看着怪心疼的,当即把人抢了下来,理好衣服,牵起小手,这才跟薛世子说话:“今后阿灿住水砚堂,我们归去再说。”
纪真说:“先摆上吧,从大觉寺请了新的佛像以后再换。”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晋阳侯夫人没走,对峙留下给婆婆侍疾。
纪真眨眨眼,对大觉寺那一池子弓足的超然职位有了更深切的熟谙,也对本身在那几位老衲人面前获得的虐待产生了迷惑。得大觉寺众位得道高僧的另眼相待,他纪或人何德何能!有题目,下次找师父问问。
纪真把抄好的脉案和药方给了丈母娘一份,说:“上面那张票据是我那边缺的药材,世子不在家,母亲得空的话帮着找一找。保养身材越早越好,阿灿还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有个三两年就能保养过来,母亲不必太担忧。”
薛灿很有规矩,即便被兄长揪着衣服拎在半空也不忘见礼,小拳头一抱:“见过二哥,二哥安。”长兄如父,不能抵挡,拎着就拎着吧,忍一忍就是了。
木槿一看,就把已经送到厨房里的几节藕拿了返来,放在白瓷盆里,用净水养着,等少爷甚么时候想吃就甚么时候吃,免得放在厨房里人多眼杂的被人惦记上。
把两筐藕种下去,纪真吃到了凉拌藕片,酸酸辣辣的,别提多开胃了。
桂花跑出去号召了人手连夜清算小亭子,务需求赶上明日少爷诵经祈福之用。
桂花说:“少爷,小佛堂已经清算好了。少爷带来的东西里有一座小金佛,要不要先摆上?”
看大儿媳妇对小儿子是真敬爱好,晋阳侯夫人更加欢乐了。灿哥儿是老来子,等长起来的时候侯爷年纪已经很大,将来还要靠大儿子多多搀扶。大儿子对媳妇这么上心,很大能够会绝了子嗣,就算能够过继分支子嗣担当香火,又如何比得上亲兄弟来得知心!兄弟俩年龄差那么多,又没有好处胶葛,天然是越密切越好。
木槿服侍着纪真用早膳。
桂花去摆佛像。
出门一趟,虽说只在大觉寺过了一个早晨,回了家总该去给长辈请个安,礼节题目。
纪真自从养好身材一日三餐都离不开肉,不想吃完大鱼大肉去诵经轻渎佛祖,只好夙起空着肚子的时候先去诵经了,诵完经再吃肉……
木槿:“……”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纪真看一眼餐桌,沉默半晌,说:“温起来,我先去诵经祈福,完了再用饭。”
然后吃早餐。
纪真:“……”好吧,少爷甚么都不说了。
世子大怒,单手把弟弟一揪,拎在半空,兄弟俩大眼瞪小眼。
木槿疏忽自家少爷求暖被窝的目光,接过空茶杯,后退一步,面无神采摸了摸后脖颈,回身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人盖好,又摸了摸脖颈。
当晚,薛世子仍旧夜宿京郊大营,想媳妇想得睡不着。
纪真手一伸,把人抱了过来,抱坐在腿上,小面庞上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