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想媳妇想得连续两宿没睡着觉借着差事之便摸进家门的薛世子好不轻易找到媳妇,却发明媳妇抱着他弟弟!
木槿一看,就把已经送到厨房里的几节藕拿了返来,放在白瓷盆里,用净水养着,等少爷甚么时候想吃就甚么时候吃,免得放在厨房里人多眼杂的被人惦记上。
薛灿坐在中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真。
薛灿抓着二嫂的手板着和他二哥如出一辙的小面瘫脸看着他二哥,说:“母亲已经同意了。”
纪真眨眨眼,对大觉寺那一池子弓足的超然职位有了更深切的熟谙,也对本身在那几位老衲人面前获得的虐待产生了迷惑。得大觉寺众位得道高僧的另眼相待,他纪或人何德何能!有题目,下次找师父问问。
纪真看一眼餐桌,沉默半晌,说:“温起来,我先去诵经祈福,完了再用饭。”
出了安锦堂,纪真又把薛灿抱了起来,渐渐往外院走。
桂花去摆佛像。
桂花跑出去号召了人手连夜清算小亭子,务需求赶上明日少爷诵经祈福之用。
出门一趟,虽说只在大觉寺过了一个早晨,回了家总该去给长辈请个安,礼节题目。
木槿疏忽自家少爷求暖被窝的目光,接过空茶杯,后退一步,面无神采摸了摸后脖颈,回身抱了一床被子过来,给人盖好,又摸了摸脖颈。
纪真手一伸,把人抱了过来,抱坐在腿上,小面庞上一揪。
纪真看着怪心疼的,当即把人抢了下来,理好衣服,牵起小手,这才跟薛世子说话:“今后阿灿住水砚堂,我们归去再说。”
然后吃早餐。
纪真:“……”好吧,少爷甚么都不说了。
因为临时从大觉寺返来没来得及烧地龙,纪真又嫌熏得慌不爱点炭盆,屋子里就有些凉。大暖炉不在,小暖炉还没搬过来,纪真翻来翻去睡不着,总感觉被窝里冷飕飕的,就往过来送茶的木槿身上看了一眼。当年在云州,银子不趁手,夏季冷起来的时候桂花和木槿可都是陪他一起睡过的。特别是木槿,睡觉诚恳,也不打呼噜。
木槿不情不肯地提示:“另有安远侯府。”
纪真叹口气:“给我侯爷爹送两节。”
到了安锦堂,老夫人没见,只使了人出来传话,说是头疼歇着没起来,不必见面了,只在内里行个礼就是。
纪真把抄好的脉案和药方给了丈母娘一份,说:“上面那张票据是我那边缺的药材,世子不在家,母亲得空的话帮着找一找。保养身材越早越好,阿灿还小,恰是长身材的时候,有个三两年就能保养过来,母亲不必太担忧。”
在这个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的期间,有的时候至心憋屈。
把两筐藕种下去,纪真吃到了凉拌藕片,酸酸辣辣的,别提多开胃了。
纪真冷静扭头。唉,世子都把他们家小厮打出后遗症了!这么美的少年,如何下得去手!
薛灿很有规矩,即便被兄长揪着衣服拎在半空也不忘见礼,小拳头一抱:“见过二哥,二哥安。”长兄如父,不能抵挡,拎着就拎着吧,忍一忍就是了。
秋红和秋兰一人捧着两节莲藕跟在前面。
略坐了坐,晋阳侯夫人带着纪真畴昔安锦堂给老夫人存候,除了纪真拿来的两节藕,还从明天小儿子拿来的茶叶里挑了两种一样包了一两。
看大儿媳妇对小儿子是真敬爱好,晋阳侯夫人更加欢乐了。灿哥儿是老来子,等长起来的时候侯爷年纪已经很大,将来还要靠大儿子多多搀扶。大儿子对媳妇这么上心,很大能够会绝了子嗣,就算能够过继分支子嗣担当香火,又如何比得上亲兄弟来得知心!兄弟俩年龄差那么多,又没有好处胶葛,天然是越密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