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一趟,虽说只在大觉寺过了一个早晨,回了家总该去给长辈请个安,礼节题目。
纪真吃饱喝足,往椅背上一靠,说:“这东西太招眼,明天往母亲和老夫人那边一处送两节,别人就不消管了。另有前面的池子,把中间的亭子清算出来改成佛堂,改天问师父讨一座小佛像。薛家世代驻守西北,殛毙太重,我要对着弓足日日诵经百遍为薛家祈福。”嘿嘿,免得有人朝他开口。
木槿从挑出来的六节藕内里捡了两节出来放回水盆,踌躇半晌,挑了两节不好不坏的出来,脚底下挪挪,把水盆一挡。
当晚,薛世子仍旧夜宿京郊大营,想媳妇想得睡不着。
纪真眨眨眼,对大觉寺那一池子弓足的超然职位有了更深切的熟谙,也对本身在那几位老衲人面前获得的虐待产生了迷惑。得大觉寺众位得道高僧的另眼相待,他纪或人何德何能!有题目,下次找师父问问。
薛灿想着长嫂如母不能违背,并且方才母亲也没说不能抱,就伸开两条小胳膊把自家二嫂的脖子抱住了,小面庞也贴了上去。
纪真瞅着丈母娘嘿嘿笑。前次老夫人叫他畴昔说话,他和薛凛才站了那么一会儿丈母娘就到了,明显是早就盯着了,护短护得那么较着,连太夫人的面子都卷了。
薛灿捂着脸转头去看母亲,见母亲笑吟吟地看着他和二嫂没说八岁了不能抱甚么的,放下心来,避开脑门上的包包,小脑袋在纪真肩膀上蹭了蹭。
桂花去摆佛像。
薛灿坐在中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纪真。
然后吃早餐。
到了安锦堂,老夫人没见,只使了人出来传话,说是头疼歇着没起来,不必见面了,只在内里行个礼就是。
木槿一看,就把已经送到厨房里的几节藕拿了返来,放在白瓷盆里,用净水养着,等少爷甚么时候想吃就甚么时候吃,免得放在厨房里人多眼杂的被人惦记上。
看大儿媳妇对小儿子是真敬爱好,晋阳侯夫人更加欢乐了。灿哥儿是老来子,等长起来的时候侯爷年纪已经很大,将来还要靠大儿子多多搀扶。大儿子对媳妇这么上心,很大能够会绝了子嗣,就算能够过继分支子嗣担当香火,又如何比得上亲兄弟来得知心!兄弟俩年龄差那么多,又没有好处胶葛,天然是越密切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