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论太子如何抵赖,他都逃不脱这污水。
徐西宁点了个头。
“那他想干甚么?”
“真的吗?好好好,那我去和皇天后土说一声,你不想上香只想去死。”
徐西宁看着这个一身心眼子的病秧子,“有甚么话,你无妨直说?拐弯抹角的,你就不怕思虑过分再熬出个心血不敷?英年早逝?”
王伯被他拉住,一脸不平,“你方才亲口说的啊,你说,你死也不上一根香,这不就是,你只想去死不想上香?”
“二皇子不会现在戳穿傅筠,如果要给太子一个重击,他就会先拉着粮去济南府,然后比及粮食闹出性命,他再写折子哭诉,到时候……”
王禄辞职。
徐西宁眉梢一挑。
“哀鸿受灾已经够不幸了,如果真的吃了发霉的米,闹出性命……
好家伙!
赵巍:……
四目相对,傅珩道:“到时候,皇上因为已经嘉奖过傅筠,就会气愤更加。”
本来傅筠主动买粮,就是为了从太子这里得一个恩赏。
搬场的马车缓缓停下。
傅珩看徐西宁的目光带着赏识。
徐西宁给他一个白眼,“那祝你旗开得胜。”
赵巍一进院子,便被满院子的香熏得一阵咳嗽。
傅珩就道:“如果德胜,有甚么嘉奖?”
徐西宁抬脚往过走。
傅珩批示人将马车上的书搬下来,点头,“嗯,想要插手他们这个大师庭,就得插手他们上香教。”
“如此,既能让皇上气愤更加,也不至于让灾区百姓真的就吃到发霉的米。
徐西宁一下绷了脸,“你说过不再问我的。”
疆场上烧烟熏仇敌,也烧不出这么浓的烟来。
徐西宁啪的一拍桌子,脸上带着如霜的寒气。
前堂。
徐西宁略一揣摩就明白过来,“傅筠手里那批粮,是旧年陈米,发霉的,二皇子如果将这件事……不对。”
徐西宁一脸的嫌恶,“这些人,为了阿谁位置,竟然如此置百姓于不顾,手腕未免太下作。”
“临时不说哀鸿枉死,二皇子就不怕哀鸿暴动吗?”
王禄看了徐西宁一眼。
傅珩眼底带着鼓励一样的笑,问:“如果暴动,你感觉二皇子该当如何?”
一把推开后门的大门,沐沐一头冲出来,就见王伯正撅着屁股对着墙角两匹顿时高香。
徐西宁对京都这些皇子,体味都未几。
没想到,赈灾的差事固然落到二皇子头上,二皇子却也不鄙吝这个恩赏。
高老头气的神采发黑,“你是不是有病?我哪句话说我想死了?”
只要能将傅筠从眼下这个被皇上萧瑟的窘境中摆脱出来,那就值了。
哪怕二皇子是为了白嫖这些粮呢。
砰。
徐西宁警戒的看着他,“甚么?”
“你筹办作壁上观吗?”傅珩问。
烟雾环绕间,瞧见墙角处,一大一小正双手举着高香,对着前面两匹马的马屁股振振有词的拜。
“瞧着还是严峻,但是也能下地行走了,只是坐还是不能坐。”
一抬眼——
等王禄一走,傅珩喝着那盏茶,道:“太子和二皇子分歧,人尽皆知,二皇子再想白嫖那些粮,也不会从傅筠手里拿的,好不轻易傅筠被陛下嫌弃,一旦让傅筠复起,给二皇子带来的代价可比那些白嫖的粮食带来的好处多很多。
即使恩赏是二殿下请来的,也要让太子晓得是如何回事。
镇宁侯府到底是太子这边的。
徐西宁一来,王禄就孔殷迎上,“夫人,方才二殿下来府里,和二爷要走了他手里那批粮,二殿下算是白得了这些粮,但是承诺二爷,进宫去给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傅珩道:“我敢包管,二皇子在去找傅筠之前,专门去找了太子。”
吉庆堂掌柜的王伯一脸震惊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