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宁一来,王禄就孔殷迎上,“夫人,方才二殿下来府里,和二爷要走了他手里那批粮,二殿下算是白得了这些粮,但是承诺二爷,进宫去给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傅珩嘲笑,“现在太子堕入金良错的案子里惹得一身骚,你说二皇子最想干的是甚么?”
吉庆堂掌柜的王伯一脸震惊站在他面前。
顿时冲动地就蹿上前。
“真的吗?好好好,那我去和皇天后土说一声,你不想上香只想去死。”
徐西宁一下绷了脸,“你说过不再问我的。”
徐西宁眉梢一挑。
傅珩就道:“如果德胜,有甚么嘉奖?”
王禄辞职。
手里拿着高香,王伯转头就走。
傅珩就道:“但是他顿时要去济南府赈灾了。”
疆场上烧烟熏仇敌,也烧不出这么浓的烟来。
镇宁侯府到底是太子这边的。
高老头气的神采发黑,“你是不是有病?我哪句话说我想死了?”
徐西宁抬脚往过走。
烟雾环绕间,瞧见墙角处,一大一小正双手举着高香,对着前面两匹马的马屁股振振有词的拜。
“临时不说哀鸿枉死,二皇子就不怕哀鸿暴动吗?”
赵巍:……
徐西宁踌躇一下,“痛打落水狗?”
等王禄一走,傅珩喝着那盏茶,道:“太子和二皇子分歧,人尽皆知,二皇子再想白嫖那些粮,也不会从傅筠手里拿的,好不轻易傅筠被陛下嫌弃,一旦让傅筠复起,给二皇子带来的代价可比那些白嫖的粮食带来的好处多很多。
傅珩直接被气笑了。
“而傅筠,自作聪明,也必然会在二皇子分开以后,立即就去见太子殿下。”
非论太子如何抵赖,他都逃不脱这污水。
“他给了?”傅珩从前面出去,嘲笑里带着点挖苦,问。
哪怕二皇子是为了白嫖这些粮呢。
他先找太子,再找傅筠。
即使恩赏是二殿下请来的,也要让太子晓得是如何回事。
傅珩道:“我敢包管,二皇子在去找傅筠之前,专门去找了太子。”
“好,那我直说,我筹办等二皇子殿下和陛下给傅筠求了恩情,恩情下发车队开赴的时候,就把傅筠粮食的事情抖搂出来。
傅珩眼底带着鼓励一样的笑,问:“如果暴动,你感觉二皇子该当如何?”
“哀鸿受灾已经够不幸了,如果真的吃了发霉的米,闹出性命……
傅珩看徐西宁的目光带着赏识。
王伯被他拉住,一脸不平,“你方才亲口说的啊,你说,你死也不上一根香,这不就是,你只想去死不想上香?”
高老头绷着脸重重一声哼,“我就算是死,也毫不会上一根香!”
“筠儿板子的伤好的如何了?”老夫人脸上挂着笑,问白氏。
徐西宁略一揣摩就明白过来,“傅筠手里那批粮,是旧年陈米,发霉的,二皇子如果将这件事……不对。”
砰。
徐西宁看着这个一身心眼子的病秧子,“有甚么话,你无妨直说?拐弯抹角的,你就不怕思虑过分再熬出个心血不敷?英年早逝?”
王禄看了徐西宁一眼。
只要能将傅筠从眼下这个被皇上萧瑟的窘境中摆脱出来,那就值了。
吉庆堂后门门口。
好家伙!
搬场的马车缓缓停下。
徐西宁对京都这些皇子,体味都未几。
一抬眼——
徐西宁啪的一拍桌子,脸上带着如霜的寒气。
沐沐迫不及待就从车辕上跳下来,“王爷爷,王爷爷我来啦!”
“夫人,王禄来了。”
“如果暴动,他在挖坑埋太子的同时还能立下停歇暴动的军功,等他返来,这太子的位置是谁的就未可知了。”
傅珩好整以暇,“如何?”
徐西宁刹时醍醐灌顶,“他怕返来以后,太子就已经安然过关了,以是要在分开之前,给太子来个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