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筹办作壁上观吗?”傅珩问。
徐西宁抬脚往过走。
镇宁侯府到底是太子这边的。
傅珩嘲笑,“现在太子堕入金良错的案子里惹得一身骚,你说二皇子最想干的是甚么?”
徐西宁刹时醍醐灌顶,“他怕返来以后,太子就已经安然过关了,以是要在分开之前,给太子来个雪上加霜。”
赵巍:……
砰。
哪怕二皇子是为了白嫖这些粮呢。
本来傅筠主动买粮,就是为了从太子这里得一个恩赏。
等王禄一走,傅珩喝着那盏茶,道:“太子和二皇子分歧,人尽皆知,二皇子再想白嫖那些粮,也不会从傅筠手里拿的,好不轻易傅筠被陛下嫌弃,一旦让傅筠复起,给二皇子带来的代价可比那些白嫖的粮食带来的好处多很多。
傅珩好整以暇,“如何?”
一把推开后门的大门,沐沐一头冲出来,就见王伯正撅着屁股对着墙角两匹顿时高香。
王伯被他拉住,一脸不平,“你方才亲口说的啊,你说,你死也不上一根香,这不就是,你只想去死不想上香?”
“那他想干甚么?”
徐西宁啪的一拍桌子,脸上带着如霜的寒气。
四目相对,傅珩道:“到时候,皇上因为已经嘉奖过傅筠,就会气愤更加。”
吉庆堂后门门口。
“王爷爷,我也要上香!”
徐西宁眉梢一挑。
他疯了么,上赶着给傅筠送好处。”
徐西宁点了个头。
“哀鸿受灾已经够不幸了,如果真的吃了发霉的米,闹出性命……
顿时冲动地就蹿上前。
徐西宁一脸的嫌恶,“这些人,为了阿谁位置,竟然如此置百姓于不顾,手腕未免太下作。”
王禄忙给傅珩行了个礼,“是。”
徐西宁一来,王禄就孔殷迎上,“夫人,方才二殿下来府里,和二爷要走了他手里那批粮,二殿下算是白得了这些粮,但是承诺二爷,进宫去给他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
搬场的马车缓缓停下。
“筠儿板子的伤好的如何了?”老夫人脸上挂着笑,问白氏。
傅珩就道:“如果德胜,有甚么嘉奖?”
“他给了?”傅珩从前面出去,嘲笑里带着点挖苦,问。
前堂。
赵巍一进院子,便被满院子的香熏得一阵咳嗽。
眼角一抽,转头问傅珩,“这就是上香?”
傅珩笑,“没说问你阿谁,嘉奖个别的。”
吉庆堂掌柜的王伯一脸震惊站在他面前。
烟雾环绕间,瞧见墙角处,一大一小正双手举着高香,对着前面两匹马的马屁股振振有词的拜。
傅珩道:“我敢包管,二皇子在去找傅筠之前,专门去找了太子。”
徐西宁看着傅珩,在傅珩暖和的目光下,缓了口气愤的气,皱着眉。
“如果暴动,他在挖坑埋太子的同时还能立下停歇暴动的军功,等他返来,这太子的位置是谁的就未可知了。”
傅珩批示人将马车上的书搬下来,点头,“嗯,想要插手他们这个大师庭,就得插手他们上香教。”
傅珩看徐西宁的目光带着赏识。
“临时不说哀鸿枉死,二皇子就不怕哀鸿暴动吗?”
老夫人便道:“你去奉告筠儿,让他先去一趟太子那边,一会儿如果有陛下口谕或者旨意传来,他务必亲身进宫谢恩。”
没想到,赈灾的差事固然落到二皇子头上,二皇子却也不鄙吝这个恩赏。
徐西宁看着这个一身心眼子的病秧子,“有甚么话,你无妨直说?拐弯抹角的,你就不怕思虑过分再熬出个心血不敷?英年早逝?”
“真的吗?好好好,那我去和皇天后土说一声,你不想上香只想去死。”
傅珩直接被气笑了。
非论太子如何抵赖,他都逃不脱这污水。
高老头绷着脸重重一声哼,“我就算是死,也毫不会上一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