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惠然还未及张口，郑夫人便将话接了过来：“大蜜斯说的才是正话，她向来就不爱看那些个端庄籍，莫说《四书》了，就是《列女传》如许的，也是翻不过三页就要腻歪。”
谢道中瞥了夫人一眼：“还是先用心处理一件事情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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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澜对她很感兴趣，唤着她的小字问她：“惠然平时在读甚么书？”
郑蜜斯从速去看婉澜，也跟着笑起来，落落风雅地向她屈膝：“叫大姐姐见笑了。”
郑夫人道：“是，我瞧着谢家端方也是极多，恐怕贵女嫁过来，要嫌弃我们家粗鄙了。”
谢道中摆了摆手：“我看怀昌一定情愿同他来往，他起先另有兴趣跟郑兴搭话，到最后倒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了。”
秦夫人笑道：“三丫头去读了投止制的书院，学满五日才准回家一回呢。”
郑夫人重重哼了一声：“就惦记取你那点破租子。”
秦夫人思忖半晌，道：“要不让怀昌去跟郑二少打仗打仗，他们年青人总有些新奇事可说。”
秦夫人叹了口气：“她有哥哥撑腰，又是我们家老爷亲身点头准的，我不放心又能如何样？不过幸亏那书院管束严得很，同窗们又都是同龄端庄人家的女人，这才叫我稍稍熨帖了一些。”
秦夫人收到郑夫人送来的帖子，晓得这是成心再进一步打仗打仗的意义。她向谢道中探听郑家老爷和那小少爷的为人处世，谢道中皱了半晌的眉，没说甚么评价，但那踌躇的意义却透露了个十成十：“她既然递来了帖子，那你就去吧，恰好再瞧瞧郑太太的为人，我对郑序升是不太对劲的，他年青那阵子还不如许。”
婉澜用心到道：“还是归去多瞧瞧《四书》吧，这才是端庄籍呢。”
郑兴不情不肯，又拗不过他亲娘，哼哼唧唧地应下来了。
郑夫人板起脸道：“又不是这一次就让你娶她了。”
他一提及这些话题就精力起来了，手舞足蹈，郑夫人一句都懒得听，兀自拉着儿子策画开了：“要不如许吧，我这就叫人递帖子，请谢家太太明天带着两个丫头上茶馆里听戏去。阿兴，到时候你就去套车去接我，趁机瞧瞧那谢二蜜斯。”
郑夫人推了他一把：“你倒是说呀，我们家要不要跟他家结这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