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中答复道:“晓得。”
谢怀安笑了一下,又道:“有一百来台布机,只要二十多个织工,年前又选了一批人培训,目前销量还能够,才与康利那边结了一万多银子的帐。”
谢怀骋焦急起来,干脆点名,头一个点的就是本身的亲弟弟:“谢怀盛!你愣着干吗,还不从速走?”
谢怀安对老太爷很尊敬,当下便恭恭敬敬地答复:“家里人才辈出,又不是我一人行商,百口就都得行商了。”
“各位也都猜到了,是纱厂的事情,”谢怀安道:“厂子与地盘均是本家的资金,也用不了多少钱,机器是陈至公子代表康利洋行租赁的,合计下来有三十多万两,与康利五五分红,三年内还清存款,十年内均分利润。”
半数人都去看谢怀安的反应,谢怀安站在原地,脸上带着些浅笑意,双臂下垂,手露在袖子外头,也是天然蜷曲,全完放松的模样,仿佛一点肝火都没有带。
谢怀安当然不能说因为他感觉大清气数将尽,便随口扯了个来由:“土法织布已经乏人问津,我们家是靠收租度日的,如果棉农停业,家里也好过不了。”
谢怀骋那半个步子还停在那,他环顾摆布,有些难堪:“愣着干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算长辈究查,那也是谢怀安答应的,又怪不到我们头上。”
谢怀宾摸了摸鼻子,再不说话了。
谢修达冷哼一声:“百年宦门,最后却转去行商,真是有辱门楣。”
谢怀安仿佛是没闻声,持续道:“入股一事,买不买,买多少,全凭各家志愿。但做买卖这事成败看天意,如果成了,各家分利,皆大欢乐,如果不成,这入股的钱,本家也不会还给你们,毕竟繁华险中求。”
谢怀骋又开端低声唠叨:“这纱厂冠谢家的姓,还得要我们再掏钱,凭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