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王爷。”谢仑见得司徒岩若上前,便缓缓下拜,被他一托,也就顺势起家。
谢仑年近五旬,膝下两子二女。宗子便是周国这一代年青将领里的俊彦,现在坐镇边关的谢之仪,二女俱已出嫁,而季子年不过十三岁。
谢家乃是周国累世的将门,这威远将军,乃是二品武官,于周国而言,便是手握实权的将军里的第一号人物。
司徒岩若倒也低低笑出声来,这四字意义直白,便是夸奖此中人物,文采灿艳,乃国之重器。
邺都,威远将军府。
“文华武德,皆有所重。”司徒岩若放下茶盏,倒是暴露个笑容来,“若无谢氏一门守土开疆,邺都文臣哪能安稳治国,更遑论在朝廷上喋喋不休。”
“老臣无能,不能为王爷分忧。”谢仑脸上暴露了几分忧愁之色,倒是将忧国忧民的模样演的极是逼真。
“谢大人何必与本王装傻?”司徒岩若叹了口气,“您迩来,对我各式摸索,也叫本王实在难堪。我既看重兆彦,便不会阻他青云之路。只是,若刀不趁手,即便是把绝世难逢的宝刀,我也是得弃之不消的。”
“王爷如何故为,陈家会卖我这个面子?”谢仑倒是低低一笑,很有几分自嘲的意义。
“谢将军多礼了。”司徒岩若唇边勾起丝浅笑来,语意体贴。谢仑倒也颇是恭敬地一笑,便引着他往宅院里去。
“臣,省的。”(未完待续。)
“大人不是为我,是为陛下。陈家亦知,朝廷早有定议之事,岂能为他一家一姓而变动,他啊,不过是缺个别面的台阶。”司徒岩若瞧着谢仑神采摆荡,便持续道,“您啊,无妨奉告他,兆彦部可护送棺木进京。皇兄,亦会赏他爵位风景大葬,毫不会委曲他弟弟的。”
“老臣天然鞠躬尽瘁。”谢仑亦是一脸诚心,道,“只是,不知殿下意欲如何?”
“只是臣。”谢仑还是游移,倒是真有几分拿捏不准司徒岩若的企图。谢氏虽也算是,累世将门,但何辽梁世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姿势。谢氏忠君,辽梁自重,即便是来往也不过流于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