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过卷首以后,即楞伽经之注释。
李重九见觉远自述其经历,觉远少年时为羽士,后见战乱,乃是行医济世,大哥以后则遁入佛门。虽是几百字,亦可感受其当年饱受乱世,颠沛流浪之苦。
“总教头,这山下贱民又堆积了很多人,你说该如何是好?”一名僧兵向李重九禀报言道。
李重九虽对佛经不甚体味,但是一旁的眉页上,皆有觉远以蝇头小字所书的注批,明显是以后弥补上,以是亦是看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将第一卷看完。
“不知重九,有何主张?”
待翻开第二卷时,李重九却悄悄地咦了一声,本来卷中所书的已并非佛经了,而乃是觉远自述之词。
看似假装其事,但读书首在正心诚意,对于觉远赠给的经籍,李重九自当慎重待之,如此才不孤负了他的一番相赠之意。
李重九说完,即翻身上马,此马乃是那日射杀流贼,救下那袁氏女子时所得。
“阿弥陀佛,这些人真是太不幸了。”很多持棍棒的武僧皆是摇了点头。
而少室山下,已到了春耕时候,隋朝时佛教大兴,寺庙不消缴税,田产又多,香火鼎盛,故而乃是净土普通的存在。
只见卷首是一行觉远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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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恩赐一些米粥给他们吧!”一名年青武僧开口言道。
喝!
而李重九手中不断,弓弦再响。
当越来越多的流民呈现在崇阳县时,少室山上亦不平稳了。
临战之前,兵部尚书段文振,身染沉痾,临终前上书天子,应出其不料,速克平壤,若游移不决非上策,三月段文振病死军中。
百步开外,瞬息而至,箭矢直奔那颗枯树树干而去。
李重九当下张弓引箭,对准了那颗枯树。
而城外的大户们,亦是纷繁蓄养仆人,在庄园四周筑起高墙,依为自保,亦有人出头构造粥铺,来减缓此火烧眉毛的危境,但是客岁郭三斤的流贼袭扰处所,令很多人落空了产业,加上崇阳县米粮又不充盈,故而独一几个粥铺,亦只是杯水车薪。
李重九见之大生感慨之意,不过他自不会在此纠结下去,他眼下倒是想看看觉远这篇摄生功,到底有何奥妙。
嘣!嘣!嘣!
上百万雄师空悬于外,每日所费米粮,半晌可堆积成大山,顷填塞湖泊,而为了运输此米粮,民夫转于门路,其馈运者更倍于百万之数,一时农耕荒废,又兼之重役,死于道上不计其数,其他之人,更是纷繁流亡。
觉远入佛门以后,研习摩崖石刻上的佛经,与少年读之道藏相合,创出一套摄生功来。
李重九自修行觉远所传授的摄生功已有两个月,眼下他亦借助着此次拉弓,一试这两个月来之修行如何。
而水路之上,则由右翊卫大将军来护儿率江淮水军,出东莱浮海进步,船舰首尾相接数百里。
这一刻连少林寺的武僧们,看得亦是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没法合拢。
第二箭,第三箭,竟然是一口气连珠三箭。
当下李重九手持三石弓,双腿一夹,策马缓缓自山坡而下。李重九的呈现自是吸引了,流民们的目光,他们见一名少年手持长弓下山,却不知所谓何事。
故交云王羲之书法入木三分,而李重九百步以外,一箭入树三尺。
只听咻地一声,箭矢破空之声,哗得一声疾响,竟然震的耳膜微微疼痛,
数百名群众半晌是卷尘而去。
只听三石弓在李重九双臂硬开以后,收回咯咯作响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