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琪接过盖盅喝了,就着小菜吃了碗粥,就让人撤下去了。小芸和月如服侍着冰琪重新又洗漱了,几个全福人铺好了被褥,曲膝行了礼,说了些吉利的话,就退了下去。冰琪这会儿沐浴洁净,也吃了东西,人舒畅多了,这一天从早到晚堆集的倦怠就涌了上来,只感觉眼皮发涩想睡觉,便躺在床上假寐起来。
七月十七这日凌晨,京陵的近卫军一早就用净水将城表里倾泻了一遍,青石板的石路上,点点泛着晨辉。
奶娘吃紧屏退了一众丫头,紧紧抱着冰琪,老泪纵横道:“孩子你莫非还不明白吗?这就是你的命啊,你与太子必定此生无缘啊!”
冰琪躺在坚固干爽的被窝里,只感觉倦怠一下子冲了上来,挪动了几下,把本身放舒畅了,一会儿工夫就睡着了。
一个近卫伸手抓住冰琪的身子,想要把她重新放到床上,冰琪不住尖叫,她浑身抽搐,冷言调侃,推他,却推不开。
月如也笑着摇了点头,和小芸一起服侍着冰琪脱了衣裙,换了套淡黄色的亵衣睡到了床上,两人放下两层帷幄,挡着些烛光,关上门退到了外间。
冰琪恨恨的重重一口咬在靖轩帝的肩上,他重重的“啊”了一声,伏在她身上大力耸动起来,冰琪悄悄心死,晓得她这辈子再无脸面对太子。
“你不是想要死吗!好,朕就让你生不如死!”
皇上也坐到了冰琪劈面,穿戴素净的红色号衣的全福人上前,边唱着吉利歌,边把花生、桂圆和别的甚么东西扔到了冰琪和皇上头上、身上,然后又有人用小小的红漆雕花托盘托着两只用五彩丝线连在一起的一分两半的葫芦,盛着酒,别离递给冰琪和皇上,这就是合卺酒了,冰琪和皇上喝了酒,连在一起的两个半边葫芦被人扔到了床,然后是一片恭喜声“大吉大利!一仰一合!”。
靖轩帝再看不下去,咿呀一声,拔剑而出,猛地一剑刺在那近卫身上,怒道:“朕的女人,岂是你能触碰的!”
七月十四日。
冰琪被人扶起来,脚下踩着的是甚么东西,她不知,归恰是皇家的端方,跨过后绊脚的东西没有了,路好走了,有台阶有门槛,只能看到本身的裙子,连那双红红的鞋子也看不到了,嬷嬷扶着她,转来转去,走了很多路,身边有无数的脚步声,又是台阶又是门槛,好象是进了屋,踏上了床踏,嬷嬷扶着她,转过身,坐到了床上,婆子给她脱了鞋子,服侍她盘膝坐好,又帮她理好了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