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大堂之上,江向晚脸上的慌乱如何也粉饰不了,她紧紧攥着衣袖,手心中沁出了一层细汗。
江向晚脸上的神采有些生硬,怔怔的看着地上化作齑粉的白瓷杯。
“左大人,本宫想开棺验尸!”
“皇上,这不当啊,晴妃如果地下有知,也定然不会放心的,还请皇上三思啊!”江佑城也要求道,已逝之人还要被人开棺验尸,这的确是奇耻大辱!
月清绝手中的银针比普通试毒的银针更加敏感。
江向晴再不济也是天子的女人,故而左程等人是没有资格见到她的尸体的,他们皆守在配房内里等待。
“现在,这案子仿佛越来越成心机了。”曹暮烟娇媚的扬了扬眉,衣袂摇摆,她行动翩翩的走了出去。
“既然皇贵妃提出来了,便遂了她吧,哀家可不但愿冤枉了好人。”曹暮烟意有所指道,她恰好就想让江向晚不痛快。
安文夕看着北宫喆冷寂的背影,遐想到月清绝刚才所说的晴妃胸前的伤和沧月的伤如出一辙,再想到明天的刺杀,心中垂垂了然。
“就比如如许。”月清绝顺手拿起一只白瓷杯,用力一捏,然后用另一只手悄悄一碰,那白瓷杯便刹时化作了一抔齑粉,洒落在地上。
“雪竹,平时晴妃常常去钟粹宫陪皇后谈天解闷,皇后娘娘普通是如何接待晴妃娘娘的?”安文夕问道。
江向晚当即跪在了北宫喆脚下,攥着他的衣摆道:“皇上,臣妾真的冤枉!”
月清绝此言一落,江向晚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没想到她一向藏着的奥妙竟还是被看破了!
月清绝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然后拿出一枚插入江向晴的额头处,半晌,他的神采更沉了几分。
“皇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是那里冤枉?你如有不明白的,倒不如臣妾来为你解答,你叫来的这些证人,不过是事前安排好的。碧波亭向来不会摆放山石盆景,而他们倒是去送花的,这不是很奇特么?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是皇后娘娘事前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要求他们借着送花的名头来指证臣妾殛毙了晴妃,是不是呢?”安文夕森寒的眸光在那几个小寺人脸上掠过,他们顿时身子颤栗,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晴妃脸孔黑青,明显是中了砒霜,不过是慢性中毒罢了。”
“皇上,这不成以啊,不成以!”江向晚的神采顿时变了。
真是风水轮番转,现在被鞠问的轮到她江向晚了!
北宫喆黑瞳骤缩,冰冷的眸光看向江向晚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奴婢知错,请皇后娘娘惩罚!”
“月清绝,你去查抄一下那茶叶是否有异。”
北宫喆神采极冷,双眸内沁满寒霜,没想到到了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在抵赖!
“事理是一样的。”月清绝淡淡道,而下一瞬,他蓦地将手收紧袖中,紧紧咬牙。
“这如何能够?开棺验尸,这是对晴妃的极大不尊敬!”北宫喆还没有开口,江向晚当即反对道。
“安文夕,这案情明显已经很了然了,底子不需求验尸!”
“如何了?”
“皇后娘娘,现在证据确实,你有何话说?”徐明发问。
“晴妃的内脏竟然被震得粉碎,若非内力深厚之人底子难以做到,以是,我以为这底子不是皇贵妃做的。”
月清绝按捺住胃里的翻滚,皱着眉头翻开江向晴胸前的衣服,她胸前的手掌印鲜明映入了他的视线。
“这不是本宫做的,本宫是冤枉的!”
曹暮烟红唇微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本来晴妃是皇后殛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