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绝按捺住胃里的翻滚,皱着眉头翻开江向晴胸前的衣服,她胸前的手掌印鲜明映入了他的视线。
月清绝取出些许茶叶,放入水中,过了半晌,他将一枚银针伸了出来,那枚银针遇水的那端顿时变黑。
这个男人,竟然连江向晚脱手攻击沧月都计算的不差分毫,他仿佛更加冷血狠戾了!
“不,不成能!”江向晚双眸快速收缩。
开棺以后,一股尸臭传来,曹暮烟和江向晚当即掩住了鼻子,因为是夏季,这尸身即便是存放的再好,几日以后还是有了臭味。
“皇后,这下你可有话说?”
不肯意的除了他另有江向晚,她拦住月清绝,对北宫喆道:“皇上,晴妃她到底是您的女人,如何能让他来验尸呢?”
“这……”左程面上一惊,和徐明以及尚崇文对视了一眼,然后难堪的看向北宫喆。
“既然皇贵妃提出来了,便遂了她吧,哀家可不但愿冤枉了好人。”曹暮烟意有所指道,她恰好就想让江向晚不痛快。
他举着一端发黑的银针对北宫喆道:“你看,银针发黑,这是中毒的征象。”
月清绝此言一落,江向晚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没想到她一向藏着的奥妙竟还是被看破了!
安文夕看着北宫喆冷寂的背影,遐想到月清绝刚才所说的晴妃胸前的伤和沧月的伤如出一辙,再想到明天的刺杀,心中垂垂了然。
江向晚抱恨的看了眼月清绝,她的心底蓦地涌上一股苦楚,仿佛事情正在朝不受她节制的方向生长。
江向晚晓得这件事已经不能窜改,她只得恨恨的看了眼安文夕,但愿不会出甚么乱子,但是她的心却模糊的有些不安,特别是看到安文夕始终自傲淡然的神情时,这类不安更加激烈。
“皇后娘娘,你口口声声说冤枉,到底是那里冤枉?你如有不明白的,倒不如臣妾来为你解答,你叫来的这些证人,不过是事前安排好的。碧波亭向来不会摆放山石盆景,而他们倒是去送花的,这不是很奇特么?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是皇后娘娘事前给了他们每人十两银子,要求他们借着送花的名头来指证臣妾殛毙了晴妃,是不是呢?”安文夕森寒的眸光在那几个小寺人脸上掠过,他们顿时身子颤栗,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月清绝摆了一张臭脸,他还不乐意呢,死人看多了倒霉!
江向晚一惊,“臣妾不敢!”
“皇上。”江向晚泪眼婆娑的看了北宫喆,不幸楚楚道,“臣妾真的不晓得。”
看到青玄手中的茶叶,江向晚的神采顿时一片死灰。
江向晚神采顿时变得惨白,死死地盯着尾端发黑的银针,握紧了双拳。
“朕给你一个机遇,是本身说,还是等着朕拿出证据,你才肯认罪?”
月清绝看了她一眼,敏捷捕获到了她眼底的慌乱,然后道:“我倒感觉晴妃胸前所受这一掌和沧总管的那一掌如出一辙。”
北宫喆只瞧了她一眼,便出了房门。
怪不得那日他问本身的打算。
“奴婢知错,请皇后娘娘惩罚!”
“皇后怕甚么,如果开棺验尸不能验出甚么,臣妾自当甘心受罚便是!”
“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晴妃是皇贵妃杀的,皇上,你不能听取他的一面之词。”江向晚神情有些惶恐。
“月清绝,你去查抄一下那茶叶是否有异。”
“这不是本宫做的,本宫是冤枉的!”
“皇后娘娘,现在证据确实,你有何话说?”徐明发问。
过了不久,江向晴的棺材已经被抬了过来,安设在衙门后年的配房内。
“晴妃脸孔黑青,明显是中了砒霜,不过是慢性中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