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夕儿的事情是朕的事情,就不劳你们二老操心了,并且娘她身材也不好,如何能这么折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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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候后,殿外仿佛传来了一阵吵声,安文夕从榻上坐起了身子,就瞥见楚君昱身边的小寺人扶着他朝这边走来。
“皇后娘娘,皇上就劳烦您照顾了,主子辞职。”
此时的夏宫,灯火寂寂,显得非常冷僻,只是在宫内挂了些红灯笼,略微装潢了些,乃至于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萧寂。
“慢着——”楚君昱转眸看去,淡淡叮咛道,“去将醒酒茶拿来。”
袭匀有些麻痹的接管着世人的恭贺、朝拜。
安文夕见楚君昱双眸的确有几分醉意,将他扶到他的软榻前,“你既然醉了,早点歇息吧。”
她内心一阵酸涩,抱着锦被嘤嘤抽泣。
安文夕却发明每晚楚君昱睡觉的时候总会恶梦缠身,常常叫着“云姨”,安文夕又想起那日在鹿台前和楚君昱一同前来的白衣女子,想必在楚君昱的内心对这件事情难以健忘。
“忘情水呀。”楚君昱说着再次尝了一口那所谓的醒酒汤,紧接着再次一口吐了出来。
“本年风雪太重,漠北气候苦寒,冰冻三尺,牛羊几近全被冻死,百姓流浪,朝廷上是要去安抚的。”
南昭,凤凰城。
“陪朕一起喝。”
北宫喆和安莫霖持续说了会话,已经到了卯时,内里垂垂传来爆仗声音,安莫霖这才和莫虞回了鹿台。
安文夕蹙了蹙眉,还是下了榻去搀住了楚君昱,顿时她感受楚君昱仿佛将全数的力量压在了她的身上普通。
“如何了,不好喝么?”楚君昱脸上挂着一抹纯真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孩子普通扬着脸问她。
半晌,他盯着那醒酒汤喃喃道:“朕明显已经叮咛他们要做的无色有趣了,如何还是这么难喝?”
一声清脆的碎瓷声将一旁的楚君昱吓了一跳,他怔怔的盯着地上的碎瓷,仿佛想到了甚么,惶恐的缩在了安文夕怀中。
“啪——”
他现在已经渐渐接管了他的身份,听紫阳王爷说,弋阳觉得他母亲怀的是南昭王的骨肉,因而他生下来被弋阳用女婴换走,然后交给了月无痕,而月无痕又将他拜托给了大安国主安莫霖,以后安莫霖将他交由花姑姑扶养,还将他送去青城山学武。
“娘娘,内里冷,我们进殿吧。”小宫女给安文夕披了件衣服,然后递来了手炉。
然后,安文夕径直翻身上了床榻,放了下重重帷幔,隔断了内里的视野,扯过锦被,将本身紧紧的包裹起来。
安文夕擦了擦嘴,“这是甚么?”
“我怕……”
她身后的小宫女顺着安文夕的视野看去,却只看到了热烈的灯火,她觉得安文夕是没有去宫宴而单独伤感。但是她不明白的是,既然娘娘想插手宫宴,为甚么还要回绝皇上呢?
又过了两日,楚君昱又来了栖鸾殿,固然没有了前次的卤莽,但是在他身上还是寻不到半分之前的温儒。
北宫喆抿着唇,无声地答复了安莫霖,半晌,他抬眸对安莫霖道:“楚君昱将夕儿藏得隐蔽,不管如何说,夕儿现在身在楚宫。”
安文夕立在院子里,看着这楚宫的繁华夺目,眼睛了望着大夏的方向,本日那边是不是也是这般热烈?
安文夕接过了醒酒茶,微微抿唇,方才尝了一口,就全数吐了出来。
“但是,她在楚宫的话,你想带走她谈何轻易?”
“胭脂……”楚君昱蓦地一把抱住了安文夕,展开了微醺的双眼。
“甚么无色有趣?”安文夕紧紧诘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