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绝给安文夕把了评脉,从腰间取了小瓷瓶往她嘴里倒去,然后欲扯开她胸前的衣物。
“大夏小儿,如果抱女人就回你的夏宫,别在这里腻歪!”西楚的主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浓浓的血腥挥之不散,这曾经一度令她惊骇、令她回避的殷红,现在在她脚下的地盘上盛开了一抹抹明丽。
“放开我的手,北宫喆,你疯了,我甚么时候伤你了?”她一点都不记得产生了何事,莫非有人又对她施傀儡术了?
北宫喆清冷的目光锁着床榻上的较小的小人儿,半晌缓缓扯开她上身的衣物,在她的胸口处一片拇指大小的花瓣非常妖艳。
“她到底是不是你女人,动手这么重。”月清绝将竹片塞到北宫喆嘴里,“我给你取出来断剑,会有点疼,你忍一忍啊。”
“杀啊——”
安文夕双眸血红一片,盯着北宫喆的眼神嗜血而狠戾,恨不得将他活活掐死。北宫喆紧紧握着掐着他脖子的小手,蓦地,一寸冰冷抵在他的腰间,那是一把雪亮的匕首。
北宫喆冷冷的扫了眼城墙之下,视野再次落到安文夕脸上变得和顺,“若你为妲己,朕为你做了这商纣又何妨。”这一声气势恢宏,世人皆不再出声,一阵嘘唏不已。
北宫喆一把扯住月清绝,“你做甚么!”
安文夕心底一颤,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提示着本身,缓缓扬起了嘴角,和顺的贴在他的怀里,透过冰冷的盔甲听着他清楚地心跳。
惊魂单膝叩隧道:“皇上,有人说昨晚看到安……安女人的贴身侍女靠近了马厩……”
“砰——”北宫喆挑开惊魂的长剑,厉声道:“不准伤她!”
“大夏必败,大夏必败!”
北宫喆眸子里闪过一抹难以置信,淡淡的受伤缓慢的掠过他的眼底,想伸手抓住那抹红衣,不料红绸轻扬,遮住了他的视野,红绸之下,一把青柄短剑敏捷朝他刺来。
合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鼓声和冲锋的号角,城墙下传来一阵阵刀戟厮杀,安文夕立在城墙之上冷冷瞧着那刀剑碰撞,血肉横飞。
“没甚么,你看看她胸口是否有一片血红色的花瓣,如果有的话,那她就真的被人操控了!”月清绝跨步出了营帐。
“不记得了?这是你伤的!”他的眼底划过苦涩,“安文夕,你就这么想朕死?”
北宫喆的胸口处早已血红一片,乌黑的盔甲鲜血尽染。
男人耐烦的哄道:“等我们的孩儿出世了再清算她也不迟,何必急这一时。”说着将她抱进阁房,扔上床榻,放基层层叠叠的床幔,挡住了一室春光。
“来了来了,你忍一忍。”男人仓猝端来一碗殷红的鲜血。
“不过,与那商纣分歧,朕要送你一个乱世!”说完捧起她的脸,在她眉心浅浅印下一吻。
“北宫喆,你去死——”
北宫喆淡淡的勾起唇,嘴角挂着极轻的嘲弄,手里的长剑指着楚君靖的喉管而去。
接着他耳边传来清楚地刀剑入体之声,浓烈的血腥袒护了他眼中的凄惶。
“皇上,请您命令正法这个祸国妖姬……”
“何事?”北宫喆松开了安文夕的手。
“啊——”她难受的蜷曲着身子,枯瘦的手有力地抓着火线。
“夕儿……”楚君靖欣喜的唤道。
“唔~”下巴被紧紧捏着,安文夕嘴里溢出一抹轻哼。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城墙上跃下,袖管里飞出一条红绸,缠住北宫喆手里的长剑,一把扯落在地。
“啊——”他双眸嗜血,再次朝北宫喆刺去,他早已被刚才的那一幕乱了心智,失了明智。
一抹戚色掠过他的眼底,指尖划过她精美的锁骨,渐渐扣住她纤细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