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现在你如果带走安文夕,不但会引来北宫喆,并且七皇子也毫不会善罢甘休。”
玉公子仍旧一袭紫衣,剑眉入鬓,凤眸明丽,薄唇凉淡,妖娆非常。待听到房门声响,指尖掠过杯沿,抬眉望去。
“是么?”安文夕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楚夏之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非论是北宫喆和楚君靖谁赢了,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哒哒的马蹄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她的心底,她坐在马车里抱紧了双膝,脑中思虑着见到北宫喆如何应对他的诘责。
安文夕吃过饭放了筷子道:“我要归去了。”
“你的目标是西楚的江山,亦或是全部九州天下!我只但愿能够平平平淡。”他们并分歧适,她但愿他能够对她死了那份心。
“好。”楚君昱唇边绽放了两抹酒涡。
北宫喆指着舆图,“到时将楚军引至这里,瓮中捉鳖!”
一道墨黑的身影灵敏的自她身后掠过,利爪攀至她的胸前,敏捷的朝她胸口探去,身影迅捷如鬼怪。
郊野,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被驾的缓慢,安文夕挣扎着展开眼睛,动乱的马车颠簸的她胃里一阵翻滚,她不安的皱起眉头。谨慎的挑起车帘的一角,内里驾车的男人恰是将她劫来的黑衣人!
安文夕抿了抿嘴角,一抹红衣消逝在了茫茫夜色中。
楚君昱闻言眸光一黯。
“这话朕若再闻声一次,军法措置!”
“请皇上正法祸国妖姬!”
他半晌又道:“大夏此次败北,全军将启事全数推到了你身上,你如果归去的话,北宫喆不措置你如何向全军交代?”
“紧闭城门,”
“经此一战,楚军士气大涨,明日必将会来迎战。”彭将军沉声道。
大夏新帝,先是北襄最不受宠的九皇子,十八年哑忍,三年为质,杀兄弑父,踩着累累白骨,一步步踏上九五之尊。他用兵如神,从未有过败绩,在全军心中,一向是个神话般的存在。但是明天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整整丧失了五千人马!
联络此次的楚夏之战,她脑海里缓慢的划过一抹浮光,双眸蓦地变得腐败。
安文夕嘴角的嘲笑垂垂扩大,惹了她的人,她不会放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如何了?”安文夕当即撩开车帘,内里早已没有了车夫的身影,只要一匹发疯的马疾走不断。
那人勒住缰绳,一把扯下脸上的黑面巾,“胭脂女人,是我。”
不好!北宫喆脑海里闪过一张妖魅又令人讨厌的脸,厉声叮咛道:“给朕细心的找,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返来!”
“这么死岂不是便宜你了!”声音阴冷森寒,一阵阵凄冷掠过心头。
“一鼓作气,再而三,三而竭,彼竭我盈!”北宫喆眉头微蹙,“等楚军的士气磨得差未几了,再开城门迎战!”
楚君昱,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郦城了,再见。
北宫喆展开双眼,望向帐外,神采变得悠远,“你说,在这九州大陆,除了南昭,另有谁能够操控傀儡术?”
“请皇上正法祸国妖姬!”
“夜影,你猖獗!”
安文夕眉头一沉,缓慢的抓住胸口处的手,那人手腕一翻,一掌弹开她的手。
“我家公子在前面等我们。”
“胭脂女人,对不住了,只是夏营保卫森严,没有事前告诉你。”夜影说完,扬起了马鞭。
玉公子?他也来清河了么。
“扣扣……”店小二排闼而入,“客长,这是您点的饭菜,二位请慢用。”
安文夕堪堪躲过,顺势侧过身子,扫向来人,问道:“你是谁?”
“其他药材已经配好,现在只差药引子了。”月清绝淡道,“对了,我还得为她把评脉,她融在体内的龙魄仿佛对此有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