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叫我胭脂吧,在你面前,我只想做胭脂。”
“夜影?”
“叫我阿昱。”楚君昱打断她。
“是,皇上贤明。”彭将军眼中闪现惊色。
“是么?”安文夕唇边挂着意味深长的笑意,“楚夏之战,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非论是北宫喆和楚君靖谁赢了,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入夜,一灯如豆,昏黄的烛火拉长了那道峻拔的身影。
郊野,一辆毫不起眼的青篷马车被驾的缓慢,安文夕挣扎着展开眼睛,动乱的马车颠簸的她胃里一阵翻滚,她不安的皱起眉头。谨慎的挑起车帘的一角,内里驾车的男人恰是将她劫来的黑衣人!
“皇上……”彭将军双膝重重跪倒地上,“皇上,如果不措置那位娘娘,军心不稳呐……”
他半晌又道:“大夏此次败北,全军将启事全数推到了你身上,你如果归去的话,北宫喆不措置你如何向全军交代?”
“好。”楚君昱唇边绽放了两抹酒涡。
哒哒的马蹄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她的心底,她坐在马车里抱紧了双膝,脑中思虑着见到北宫喆如何应对他的诘责。
“留下不好么?”楚君昱道,“在西楚南部,有一名为郦城的小城,是我母妃的故乡,那边很美,有山有水,我想带你去看看。”
“玉公子找我何事?再说了也不必用如许的体例吧。”安文夕的声音蓦地变冷。
“如何了?”安文夕当即撩开车帘,内里早已没有了车夫的身影,只要一匹发疯的马疾走不断。
安文夕走畴昔坐到他的劈面,嘴角噙笑,“玉公子,亦或者我应当唤你一声三殿下?”
抬脚踢向安文夕,趁她反应之际,一把扯下缠着身材的七节鞭,凌厉的掌风逼至安文夕面门而去。
楚君昱为安文夕倒了杯清茶,推到她的面前,“北宫喆将你带到了清河,以是我就跟着来了。”
“小菜一碟,包在本公子身上。”月清绝扯了嘴角。
安文夕抿了抿嘴角,一抹红衣消逝在了茫茫夜色中。
刚才她没有看错,那人竟是要挖她的心!
一道墨黑的身影灵敏的自她身后掠过,利爪攀至她的胸前,敏捷的朝她胸口探去,身影迅捷如鬼怪。
“但是……这只会滋长楚军的放肆气势。”
安文夕张了张口,却始终叫不出那样含混的字眼。
“玉公子,你如何会在清河?”
“殿下,现在你如果带走安文夕,不但会引来北宫喆,并且七皇子也毫不会善罢甘休。”
“啊!”俄然,车夫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夜空。
“紧闭城门,”
安文夕立在门外,将内里的对话全数听入耳中,半晌,将手里的信透过门缝递了畴昔。
楚君昱妖魅的眉眼之间多了抹豪气与凌傲,“本宫但愿能够和敬爱的人联袂共看斑斓江山。”他俄然握住了她的手。
“经此一战,楚军士气大涨,明日必将会来迎战。”彭将军沉声道。
清河的天空飘起了细雨,冲刷着城下的那片血腥。
北宫喆撩开帐帘,空旷的大帐内那里另有安文夕的影子。
玉公子勾起邪魅的唇,“夕儿,叫我阿昱。”
黑衣女子看着安文夕眼底划过一抹仇恨,冰冷的手掠过她精美的小脸,缓缓来到她的胸口处,右手成爪,随即似讨厌般的将手拿开。
“殿下,你的心已经完整被那安文夕勾去了,早就健忘了我们的大业。”
楚君昱,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去郦城了,再见。
楚君昱眼底划过一抹惊色,笑道:“胭脂公然聪明。”
安文夕吃过饭放了筷子道:“我要归去了。”
商讨完军事,北宫喆眉间添了抹倦色,闭着眼睛按着太阳穴,“马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三日以后,朕要看到安康的马。”